梁王低聲問道:“月兒什么時候學會解魯班鎖的?”
白如月仰頭看著他,得意的回道:“很小的時候便會了。”
梁王揚了揚眉毛,攤開手心道:“我以為,你喜歡的是這。”
白如月見梁王手心里放著一個陶哨,只覺眼前一亮,眼睛緊緊的盯著陶哨,伸手要去拿。
梁王把手一握,抬手一揚便錯開了白如月的手,滿眼帶笑問道:“想要?叫聲謹哥哥!”
白如月連連叫道:“謹哥哥,謹哥哥!”
梁王見嘴甜的糯米團子,心里軟軟的,伸手把陶哨放到小團子的手里,“我幫你保管了三年,現在物歸原主了。”
白如月拿起陶哨認真看起來,正是父親當年送給她的那個,到京城后,她到處找也沒有找到,她以為丟了。
白如月歡喜的說道:“謝謝謹哥哥,月兒以為丟了呢,原來謹哥哥拾到了。這是阿爹送給我的。”
白如月歡喜的握住陶哨,臉上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朝梁王福身鄭重道謝:“謝謝謹哥哥了。”
白啟巖回頭見白如月滿面興奮,笑著問道:“月兒怎么這么高興?”
白如月興奮的蹦到白啟巖身邊,一手挽起三哥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著陶哨在白啟巖的面前晃,“三哥,我找到它了。”
白啟巖看著白如月手里的陶哨,伸手拿過陶哨看看,眼里帶笑的問道:“當年阿爹送你的那支?”
白如月的頭點得如雞啄米,“我以為丟了呢,原來三爺幫我撿到了。”這聲三爺叫得軟糯糯甜膩膩的。
白啟巖知道當初梁王救下白如月,轉身看向梁王,“謝謝王爺當年救下月兒。”
梁王笑笑,“這事不用謝,當年你們也是受我的累。”
白啟巖跟著父親游歷時,曾與父親討論過這事,知道這其中牽扯復雜。不宜在此多說。
于是轉移話題道:“這幾年,力哥兒的魯班鎖玩得溜了很多。”
白如月看向白啟力,點頭道:“耐心了很多,弄這,性子急是大忌。”
梁王笑道:“我以為聰明才是最要緊的?”
白如月認可的點點頭,“要聰明加耐心,光有聰明不夠。這世上,聰明的人何其多?沒有耐心,到頭來同樣一事無成。”
梁王看白如月的眼神又深兩分。
吳明杰走到梁王身邊,輕聲稟道:“王爺,時辰差不多了,傳菜嗎?”
梁王點頭,吳明杰忙招呼眾人。
丫頭小廝流水般進進出出,送進溫熱帕子凈手潔面,一眾人準備妥當入座,桌面上已經擺滿了菜肴。
白如月見進屋的鄧公公,但知道進屋伺候的人是從王府帶過來的。
心里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人怎么這么別扭?
到樊樓來宴請,自己帶吃食,帶下人,敢情就是借用一下樊樓這地方?何不直接到王府宴請?少多少折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