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群芳又是心痛又是憤怒:“她怎么下得了手,小磊就像孩子一樣,她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趙群芳邊說邊哭,聽到吳氏欺負小磊,像吳氏撕她的肉一樣。
趙群芳最心痛最內疚的事,就因她嫁到白家,父親遭到秦家人下手去世,小磊因她而受傷。
白振天拍了拍趙群芳的肩,安慰道:“不要傷心了,聽月兒的,在小磊的身子沒有好起來前,我們不能離開沁園。
不管是母親還是小磊,都需要我們來保護,就是章哥兒,也需要我們來教導,不能摔手走開。
吳氏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婦道人家,跟市井潑婦沒兩樣,別跟她計較。”
趙群芳聽了白如月和白振天的勸慰,心結舒散了些,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三人一起回到白啟力的院子。
戌時,秦小方開始給趙小磊醫治,秦小方讓趙四和白振天跟著在屋里,其余人在外間候著。
一個時辰后,趙四從屋里出來,不一會,白振天跟秦小方一起出來。
白如月忙問道:“怎么樣?”
秦小方回道:“第一次施針就引出了不少淤血,有沒有引干凈,要等趙爺醒過來,看看他的情況才知道。”
白啟巖接著問道:“那舅舅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秦小方看一眼柜上的沙漏,“再過半個時辰該醒過來了。”
“我們能進屋去等嗎?”白如月問道。
秦小方邊凈手邊回道:“進去一個人守著吧,不要去多了,不要吵醒了趙爺,讓他自己醒過來最好。”
白啟巖立即說道:“那我進去吧。”說著,人已經往里屋走了。
大家坐在外間里等著。
趙群芳焦急的在屋里轉起圈來,時不時看看沙漏,伸長脖子看眼里屋。
快到半個時辰時,白如月聽到里屋的聲響,忙起身進到里屋。問道:“三哥,舅舅醒了嗎?”
趙小磊抬頭看向門口的白如月,嘴里叫道:“月兒!”
白如月看著已經坐在床上的趙小磊,快步走到床邊,眼睛緊緊的盯著趙小磊,急切的問道:“舅舅,你感覺怎么樣?頭痛不痛?”
趙小磊搖搖頭,白振天緊盯著趙小磊看一會,問道:“小磊,你覺得有什么不一樣。”
趙小磊看著圍在床邊的一家人,關切的看著自己,心里涌起一陣感動。
在一柱香前,他便醒過來,原本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這些年家里發生的事一幕幕浮現在腦子里。
趙小磊看看一臉關心的姐姐,“姐姐的,姐夫,小磊想起來,阿爹走了,老街的鋪子出了事,我去鋪子的路上,走到貓兒胡同的巷子時。被人用布袋套住了頭,隨后腦子被人敲了一下,我便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家里了。”
趙群芳拉著趙小磊的手,邊流淚邊說道:“好,好,想起來就好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了,以后都好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