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與白如月笑著走向正前方,福身向錢老夫人見禮。
李錦榮已經坐到錢老夫人身邊,倚在錢老夫人身上,把頭湊到錢老夫人的耳邊輕聲說道:“太婆,月兒天天帶著你第一次給她的那個手鐲呢。”
錢老夫人笑著看向白如月的手腕了,看到自己當初隨手給的那個翡翠鐲子,白如月用同色的絳子系著戴在手上,絳子因長時佩戴磨得有些毛邊了。
錢老夫人心里一暖,沒想到,小姑娘是個念舊重情的。
錢老夫人等吳靜和白如月直起身來,眼里帶笑的說道:“靜姐兒與月姐兒都長高了不少,特別是靜姐兒,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這倆位姐兒,是哪家府上的?怎么看著有些面生呀?”
白如月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坐在右下方,身著深紫色對襟褙子的婦人,一臉好奇的看向她跟吳靜。
白如月和吳靜還沒來得及見禮,左邊有人說道:“這不是吳縣令家靜姐兒和白家小長房的小月兒嗎?
喲,幾年不見,出落得這么標志了。在京城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像換了個人一般,不是聽老祖宗喚靜姐兒,月姐兒,我聽不敢認了。”
白如月扭頭看過去,見李樹遠的太太孫氏一臉吃驚的樣子。眼里卻帶著嘲諷的意味。
紫衣婦人聽說吳知縣的女兒,臉上的好奇已經退去,眼里跟著多了些許輕視。
劉夫人坐在紫衣婦人邊上,見到周夫人眼里輕視,心里嘆了口氣,笑著朝白如月和吳靜招招手,對紫衣婦人介紹道:“靜姐兒,月姐兒,這位是周夫人,榮姐兒嫂子可欣的母親。”
吳靜和白如月屈膝見禮道:“周夫人好。”
劉夫人側身向周夫人道:“這位是鎮遠候府的八小姐吳靜,個兒矮些的是鎮遠候府何太夫人認下的義女的女兒白如月,算是鎮遠候府的外孫女,極得何太夫人的寵愛。”
周夫人聽了劉夫人的介紹,眼里那絲了輕視退去,臉上又揚起熱絡的笑意,“都說鎮遠候府的女兒美得像仙女一般,還真是的。”
白如月和吳靜再次福身見禮,“謝謝周夫人夸贊。”
隨老夫人坐在錢老夫人邊上,笑著朝白如月招手道:“月姐兒,靜姐兒,來,坐這兒。”
白如月巧笑嫣然的隨老夫人面前,福身見禮道:“隨老夫人好。”
隨老夫人笑道:“好,好,你阿娘今日沒有一起來?”
白如月搖搖頭,“回老夫人,沒呢,四哥哥傷到腿,阿娘哪兒也走不了,在家里照顧四哥哥。”
隨老夫人又關切的問了問白啟力的傷勢。白如月一一作答。
隨老夫人轉頭問吳靜,“你太婆還好嗎?”
白如月才驚覺,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見隨老夫人到候府去了,好像從嚴敏大婚后,隨老夫人便深居簡出了,極少出現在各家的宴請上。
隨老夫人和何太夫人,算是從小至大的手帕交,感情向來甚篤的。
吳靜笑著回道:“回老夫人,太婆還好,最近學會打葉子牌了,成天跟大伯娘她們一起玩葉子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