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淡笑道:“崔氏說她可能會去尋你,她還真去了!她怎么有臉去尋你。”
李老夫人眉頭皺皺,開口勸道:“清云,這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咱們跟威遠伯府,可是從父輩就有的交情。兩家一路走下來,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按說,慧姐兒嫁到他們府上,是門好親,慧姐兒嫁過去,在幾府人的眼皮下看著,不至于受到委屈。”
崔氏、古氏,張氏,王氏一一跟李老夫福身見禮。
李老夫人跟何太夫人坐到軟榻上,李老夫人的等著何太夫人回答。
崔氏笑著接過李老夫人道,“舅母說得極是,當初給慧姐兒的議親時,咱們也是這樣想的。
想著威遠伯府跟何府是通家之好,因母親的關系,跟候府也是常來常往的,彼此知根知底的。
起碼,咱們候府有點啥事,從來不曾瞞過威遠伯府什么,咱們是真心把他們當成自家人。誰曾想到,他們做事這么不靠譜。”
李老夫人聽了崔氏的話,疑惑的問道:“威遠伯府做什么事了?讓你們這般生氣。”
古氏雙眼紅著,委屈的接過話來,“舅母,這事,好在大嫂做事謹慎。否則,真是害了慧姐兒了。
舅母,咱們府里的的情況,您老也是熟悉的,慧姐兒是庶出,可是,這些年,媳婦從沒有把慧姐兒當成庶子。
老爺的庶子庶女從出生就養在媳婦身邊,平日里,怕他們多想,媳婦待他們,比自己親生的還要多用心兩分。這些,母親,大嫂她們都看著。”
古氏哽咽的數落著她的為人,李夫人點頭道:“嗯,這些我都知曉。”
古氏抬手抹一下眼淚:“舅母,您說,威遠伯府怎么能這樣?他家銘哥兒,現今,屋里頭就四個通房大丫頭。好,有通房就通房吧,大家大族里,有通房的多是。這事,我們也不計較了。
可是,舅母,他家銘哥兒,人還沒有成親,就在外養外室,外室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現在兒子都一歲多了,會走路,會喊爹了。
舅母,您評評理,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慧姐兒雖是庶出,可是,他們也不能這么欺負人!
老爺遠在邊疆,若是知道府里給慧姐兒議這門親,老爺會不會覺得媳婦待不得慧姐兒?
威遠伯府怎么能這么欺負人?他們這么做,把我們慧姐置于何地?
舅母,慧姐兒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多乖巧,多聽話的孩子。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家慧姐兒?”
古氏越說越難過,崔老夫人跟她說這事時,她差點當場暴走。
在古氏看來,威遠伯做人太不地道,候府拿威遠伯當通家之好的親朋好友,把他們一家當自家人看待。
威遠伯竟然這么對候府,若是候府沒有聽到風聲,應下這門親,慧姐兒剛嫁過去,趙世銘不但有心頭好在跟前,還有那么大的兒了在跟前,這世間,那有這么欺負人的?
李老夫人也被這消息給震住了,手里端著茶杯,都忘記要喝了。瞪圓了眼睛看看古氏,又轉頭看向何太夫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此事當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