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看一眼書桌上插瓶里的梅花,點點頭,跟著站起身來。
到門口,梁王從來福手里接過白如月的斗篷,轉身親自給她系上。隨后,自己再披上狐肷褶子大氅。
梁王帶著白如月沿著回廓朝梅園慢慢走去,邊走邊問道:“月兒是昨日去莊子上?都有誰一起去?”
白如月邊走,邊伸出手來撫弄回廊上柱子花格,邊回道:“前日中午過去的,跟候府相府的哥哥姐姐們,還有月兒三哥也去了。
昨日上山狩獵的,本來說好去莊子上住幾日的,可是,昨晚遠哥哥讓大家今早回城了。”
梁王任白如月伸手玩回廓花格上的積雪,“哦?遠哥兒嫌你們吵了?”
白如月搖頭道:“應該不是,昨日趙世銘帶著鄭致遠,朱景風、王德志去了莊子上,同他們一道去的還有七車長得美美的女人。”
梁王眉頭皺了皺,“女人?美美的?你看到了?”
白如月點點頭,見梁王的臉色不好,立即搖搖頭,“昨日上山狩獵時,剛出莊子不久,正好遇到趙世銘的小廝帶著幾車美人過去。
小廝見了軒哥哥,遠哥哥他們,便停下來跟哥哥們打招呼。
車里的美人們掀起簾子,把頭探出車廂跟哥哥們搭話兒。
月兒好奇,就看了一眼,謹哥哥,你沒有見到,那些美人,真是名不虛傳,美得不可方物,讓人移不開眼。
遠哥哥和軒哥哥不讓我們看,說什么非禮忽視,兇我們呢,月兒跟靜姐姐她們就把頭低下,沒敢多看。”
梁王心里明白,吳明遠帶著大家提前回來,該是與此有關。
白如月接著把山上發生的事一一告之梁王,最后氣哼哼的說道:“謹哥哥,你說說,趙世銘是不是很混賬?怎么說,慧姐姐也是一同長大的,他怎么可以不顧慧姐姐的聲譽亂說話?”
梁王聽說趙世銘帶青樓里的女子去莊子,還被小月兒撞見,心里已經很不喜了。
心里盤算著怎么給趙世銘找點事做,安慰道:“得了,犯不著為這人生氣。”
白如月癟癟嘴,“月兒才不生氣!只是說說而已。
謹哥哥,月兒來時,你一人在書房里,杰哥哥他們一臉緊張站在門外,杰哥哥他們惹你生氣了?”
梁王不想提那些糟心事,避開白如月的問道,抬手指著側前方,“到了,月兒你看,那片梅花開得很艷。”
白如月轉過身來,順著梁王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白雪皚皚中傲立著的梅樹,姿態各異爭放著一束束花兒,讓她精神為之一振。驚呼道:“哇喲,好美!”
沁園之前也有梅園,因他們習武,外婆把梅園改成他們習武的場地。
沁園只有些零星的梅樹,不像王府這片成林的梅樹,白如月很久沒有見如此艷麗的梅花了。
白如月奔到梅樹下,伸手拉著樹枝上的梅花到鼻下嗅了嗅,轉頭對梁王道:“謹哥哥,花兒好香。”
梁王走到白如月的身邊了,學著白如月的樣子嗅了嗅,“嗯,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