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陽好幾次主動與他搭話,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秦風陽好生煩躁。
“王爺的別怒,朱四剛到京城,他還不清楚如今的形勢......”
晉王聽了秦風陽的話,心里的怒氣更盛,聲音更沉了幾分,“聰明如他,他哪里是看不清形勢?他是把本王的話耳旁風,故意跟本王作對。”
秦風陽勸道:“王爺息怒,朱四乃是太子妃的親弟弟,他怎么會跟王爺作對?朱四不過是年輕些、孤傲些,有些文人的清高罷了。”
晉王冷哼一聲,“清高.......”
晉王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人進來稟道:“王爺,鐘先生回來了。”
晉王愣一下,止住嘴里的話,臉上立即現出喜色,“鐘先生回來了?有請!有請!”
晉王的話音剛落,鐘江濤掀簾進到書房,拱手朝晉王欠身見禮。
晉王親自上前扶鐘江濤的肩,“鐘先生辛苦了,請坐。”
隨后揚頭吩咐道:“給先生上茶,要泡我昨兒帶回的碧螺春。”
鐘江濤連連道謝道:“謝謝王爺。”
秦風陽見王爺待鐘先生的神態,心里泛起股酸意,王爺從來沒有這么待過他......
下人很快給鐘先生泡好茶退下。
晉王示意鐘江濤喝茶,“先生嘗嘗,這是今年貢上的茶,昨兒宮宴上本王朝父皇討來的。”
鐘江濤端起杯子抿一口,稱贊道:“謝謝王爺,好茶!”
鐘江濤連連抿了兩口,把杯子放下,抬頭看向晉王,嘆氣道:“王爺,這一趟不大順,黃河修繕之事算是到頭了。”
晉王坐直身子看向鐘江濤,“先生的意思?”
鐘江濤又喝了一口茶,“在下按王爺的意思,跟在李錦文身后,沿河往上走,一直到秦鳳路,再沿河回來。
李錦文做事極其用心,之前咱們做的那些手腳,被他一一拔拉出來。在下本想再安插人手的。”
晉王心急的問道:“怎么?先生沒有得手?”
鐘江濤點點頭,“嗯,沒有得手。沿河往上,一直到秦鳳路,這十多來年,一直風調雨順,開始時,沿河的知縣每年修繕修繕,一年年下來,知縣也輕心了。并不把河流的治理當回事,咱們安插過去的人,做起事來很順手。”
武朝建國來,自從先帝時出了天災后,先帝與當今圣上對河流的治理相當重視。
天災過后,朝廷重視,前幾年河流治理確實用心。慢慢的,年年風調雨順,在河流的治理上便懈怠了。
朝廷撥下去的銀子不少,而用在修繕上的漸漸少了。
沒有災情,上面也沒有過問,地方上管事的膽子越發大了,克扣的銀子越發多了。
,據說,從現往前五年,黃河基本上沒有整治過,每每上頭有欽差下來,大家做做樣子,等欽差走了,人就撤了。
晉王是急性子,問道:“怎么?今年不一樣了?”
鐘江濤點頭道:“嗯,不一樣了,李錦文的心眼活絡得很,把沿河那些管事的心眼兒全看在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