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沒有想到,三個月不到,老太太手里的銀子就沒了。
白振天扭頭看向白如月,見女兒懵懵的盯著老太太,心里明了,這事不是女兒所為,莫名的有絲心安。
白振宇見母親不說話,急著追問道:“阿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是說話呀,你把銀子給了誰?”
“老爺,白府的二老爺,四老爺來了。”下人進門稟道。
“有請。”白振天回道。
老太太緊閉著嘴,不管白振宇怎么問,她就是不開口。
白振明,白振新抬腳進來,看到白振宇滿臉焦急的坐在母親跟前,老太太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半瞇著眼。
“這是怎么了?母親,三弟弟,你們怎么到大哥這兒來了。”白振明進屋,禮都沒見,急切的問道。
白振宇兩眼盯著母親,頭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心思回二哥的話。
白振天站起身來,“振明、振新來了,請坐吧。”
白振明指指母親和白振宇道:“大哥,母親與老三這是?”
白振天示意白振明先坐下,隨后把下午發生的事一一說給白振明與白振新。
白振新聽說母親手上的銀子沒了,“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步走到老太太邊上,隨手把白如月之前坐的錦凳拉過來,坐到秦老太太的跟前,同樣急切的問道:“阿娘,那么多銀子,怎么會沒了呢?”
白振新是知道秦老太太有銀子的,秦老太太帶著三個媳婦到伯府去鬧后,當天晚上,黃老夫人親自把余下的八十萬銀票送過來了。
當時他媳婦方氏也在。方氏還羨慕的跟他說,伯府太有錢了,讓他平日里好好討好榮遠伯,替老太太向榮遠伯道道歉。還說伯府指縫里多少漏點出來,就夠他們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秦老太太靠在椅子上,任兩個兒子詢問,她就是不開口。
白振明聽了白振天的話,看一眼老太太,重重的嘆口氣,“大哥,唉,母親手里的銀子怕是真沒了。”
白振天點點頭,以他對老太太的了解,若是她手上銀子,早囂張得仿若天下都是她的了。
白振天看一眼緊閉著嘴不吭聲的老太太,暗忖道,怕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會這般倔著不開口。
白振明也想到這一點,走上前勸道:“老三,老四,你們這是做什么,母樣不想說就算了。”
白振宇轉過身來看向白振明,“算了?怎么算?二哥,那是幾十萬兩銀子,不是幾兩!怎么能算了?雪姐兒眼看婚期就到了,她的嫁妝怎么辦?初十鄭府就把新房的尺寸送過來了,現在咱們置辦家具的銀子都沒有,你說怎么辦?”
白振明氣惱的說道:“這會知道著急了!平時做啥去了?成天往煙花巷柳里鉆,什么時候為家里為孩子打算過?臨到頭上了,才開始著急,有用嗎?”
白振宇被二哥訓得升起一股無名火來,兩手一甩站起身來,揚聲說道:“從小到大,父親眼里只有大哥,母親眼里只有你,他們誰管過我了?
是了,臨到頭上急沒用,我也不急了。在京城,橫豎沒人知道白振宇是誰,白府現在是小二房當家做主,雪姐兒的親事也是你們出面議的,雪姐兒的嫁妝由你們管,我不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