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趙四緊張的問道。
白如月在趙四緊張的問話中回過神來,見大家關切的看著自己,搖頭說道:“沒事,想到點事,走神了。剛才說到哪兒了?”
趙四打量一下白如月,見她不像生病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剛才肖爺說,這次出行,除了咱們這邊外,還有一隊人在暗中助李錦文。”
白如月愣一下,坐直身子看向肖玉和,“哦?知道是什么人嗎?”
肖玉和搖搖頭,“不知道,聽口音,像是京城過去的,不是當地人。”
趙四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太子派過去的?”
肖玉和搖搖頭,“可能不是,李大人是太子府的屬官,平時跟在太子身邊,那幫人若是太子派的,沒有必要瞞著李大人。”
白如月問道:“對方察覺到咱們助李錦文了嗎?”
肖玉和搖頭道:“應該沒有,咱們這邊,用的都是堂口里的人,京城這邊隨在下去的人,都跟在在下的身邊,并沒有摻和這些事。”
白如月點頭道:“嗯,做得好,咱們要低調。輕易不要暴露了自己。”
肖玉和很喜歡白如月的性子,點頭道:“嗯,在下明白。哦,對了,在下在太原府時,聽堂口的堂主說,這條河可是晉王的搖錢樹,太子今年來主理這事,是不是那啥?”肖玉和邊說邊揚起眉毛。
白如月頓時醍醐灌頂一般,想通了許多關節,難怪上一世李家早早出事,原來晉王府早都開始謀算了。
白如月轉頭對柳絮道:“你到門口去盯著,不準備任何人靠近。”
柳絮應聲退到門口守著。
白如月等柳絮退下后,才問道:“晉王府搖錢樹?此話怎講?”
肖玉和喝了杯中酒,身子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道:“太原府的那位專門負責河流修繕的人,和咱們幫里這位堂主是一個村里的。
堂主說,他倆小時玩得不錯,這位管事家是做貨郎的。
做貨郎的,成天在外竄,后來,這位管事跟著家人一道去京城,再沒有回去。
據說,這位管事跟著家人一路往京城走,在路上遇到劫匪,父母都被害了。
當時他正在離馬車有一射之地的林子里出恭,躲過了一劫。
管事失去雙親后,他沿途乞討到了京城。為了吃飽飯,他把自己賣了,買他的正是榮遠伯府的人,確切的說,是賢妃的人。
他們被買回去后,住在榮遠伯府的一處莊子上,每天有人來教他們規矩,教他們功夫,直到八年前,他被派到太原府做管事。”
白如月聽得后背發涼,這樣算來,早在多少年前,賢妃晉王就在做部署。
白如月沒有打斷肖玉和,認真的聽著他說。
“這位管事到太原的第三年,有一天在酒樓遇到堂主,兩人打小的交情,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從那以后,兩人時常聚在一塊兒喝喝小酒。這些事兒,是這位管事有次喝醉后給堂主說的,還說,若是哪天他出事了,讓堂主把他送回村子安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