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巖見小月兒越說越篤定的樣子,趕緊解釋道:“月兒,別鬧。這簪子是我之前買的,就是上元節那天,咱們路過銀樓時,我見慧姐兒盯著這簪子看,知道她喜歡。隔天,我便去將它買了下來。”
白如月上前一步,看著低下頭去的三哥,笑道:“原來三哥心里的人是慧姐姐呀。”
白啟巖抬手在白如月的頭上揉了揉,說道:“小人精一樣的丫頭,你才多大?嗯?”
白如月朝白啟巖眨眨眼,邀功的說道:“三哥還嫌月兒小?你跟慧姐姐的婚事,可是月兒向阿娘和外婆提的。”
白啟巖又伸手過來揉了揉小月兒的頭,說道:“謝謝月兒,月兒不小,月兒是懂事兒。乖了!”
白如月嫌棄的扒開三哥的手,“別揉我的頭,我一會要出門,頭發揉亂了得重梳的,好麻煩的,知道嗎?”
白啟巖果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彎腰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跟白如月平行,問道:“月兒,你一會要出去?去哪兒?是去候府找靜姐兒嗎?”
白如月看著三哥有些殷切的眼神,“本來是不去候府的,不過,月兒看三哥這樣子,好像很希望月兒去候府呀!”
白啟巖尷尬的抬手摸摸頭。
白如月笑瞇瞇的問道,“三哥是想月兒幫你鴻雁傳書呢?”
白啟巖又想抬手揉白如月的頭,白如月見他抬起手來,往后退了兩步,極認真的說道:“三哥,你可以稱贊月兒聰明,但不準再揉我的頭了。”
白啟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說道:“對不起,習慣了。月兒很聰明,能幫幫三哥嗎?那個,這些天我一直在考試,婚事都是阿娘在張落。雖說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還是想慧姐兒知道我的心意。”
白如月揚揚手里的簪子,對白啟巖問道:“三哥是想把簪子給慧姐姐嗎?”
白啟巖伸手奪回白如月手里的簪子,“這個不用,這簪子,等慧姐兒嫁過來了,我親自給她戴上。”
白如月趁白啟巖沒有注意,重新把簪子奪過來握在手里,“這么好表心意的物件,最適合今兒送了。往后,慧姐姐嫁過來時,一定會帶過來的,到時三哥幫慧姐姐戴上就是了。還有別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白啟巖忙叫道:“月兒,你等等,我再寫封信你帶上。”
白如月邊往外邊走邊說道:“三哥你寫吧,月兒不在這兒打擾你了,我先去換身衣裳,換好衣裳了再來拿信。”
就這樣,白如月成了白啟巖和吳的信使。
有人幫著鴻雁傳書、推波助瀾,白啟巖與吳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
白啟巖在愛情的滋潤下等來了放榜的日子。
白啟巖,朱景風,吳明遠的名字排在前列,白家小二房的白啟文落榜。
嚴相的孫子嚴少誠,綏寧伯府鄭紹衍,李尚書府上的李錦鵬、以及威遠伯府的趙世銘,都高中在榜。
榮遠伯府的秦風平,鄭侍郎家的鄭致遠,王侍郎家的王德志都落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