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心里氣不順,隨口斥問道:“好事?本王明理暗里給他說了多少回了?讓他離候府那邊遠點,他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
鐘江濤溫聲勸道:“咱們現今最主要是找太子的錯處,東宮這邊才是勁敵,候府這邊,該是咱們團結爭取的對象。”
晉王心里舒緩了許多,可面上還是放不下來,硬生生的問道:“先生這意思,景風他做得對了?”
鐘江濤那里敢直接點頭說朱景風做得對?
低頭說道:“也不是說朱四爺做得對。在下認為,朱四爺該先來王府,跟王爺稟一聲,畢竟,王爺和王妃最為關心朱四爺了。”
鐘江濤的話讓晉王臉色緩和下來,晉王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兩圈,轉頭對鐘江濤道:“還得讓先生去趟朱府,有些事,最好跟朱侍郎交待一番,景風畢竟年輕,本王放心不下來。”
鐘江濤拱手應下,“是,在下明白,晚些時候,在下過去陪侍郎喝杯茶。”
晉王點點頭,轉頭看向秦風陽,“嚴相府與呂大將軍府聯姻之事,現在什么情況?”
經晉王提起,秦風陽猛然想起,王爺曾把這事交到他手上,最近府里一堆事讓他應接不暇,他壓根把這事掀在腦后了。
晉王見他一臉無措的樣子,心里的怨氣頓時又升起。
鐘江濤見王爺臉再次沉下來,忙勸道:“王爺,風陽最近事多。他......”
晉王睥一眼低頭的秦風陽,朝鐘江濤擺擺手,“先生不必替他開脫。風陽他跟在本王身邊這么多年,他的性子本王了解。本王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兩家的婚事給攪和了。否則,你知道后果。”
秦風陽心里一陣委屈,那是他不想把事辦好。
春闈之前,嚴少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深閨里的大小姐一般,壓根不出嚴府,他想下手都沒有機會。
而呂大將軍府上,去年回到京城,本想著呂府剛回來,定會添些人手,他可以趁機把人安插進去。
哪知呂府上下,回來半年了,硬是沒有添一個仆從。
秦風陽想了無數的法子,對鐵桶一般的嚴相府跟呂府,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秦風陽試圖解釋,“那個嚴少誠窩在府里準備春闈之事,幾個月不曾出府,真是半點機會也沒......”
晉王不想聽他廢話,冷眼聽了一句,抬手打斷他的話,“現今嚴少誠高中二甲第二十五,定不會再窩在府里。一個月,把這事處理好。”
秦風陽只得垂手應下。
今年的三月,新科進士簪花游街、瓊林宴都比往年更盛一籌,久違的喧囂與熱鬧,好像要把三前那樁舞弊案所帶來的壓抑狠狠的拋開。
齊聚京城的士子,好些縱是春闈落榜了,也不愿意離開京城,在京城租間小屋安頓下來,只為奮發圖強等三年后的恩科。
新科進士簪花游街這天,白如月帶著白如雪,白如敏、候府的姐妹,李錦榮,呂妍一起早早的守在樊樓雅間里,等著看京城最大的熱鬧。
李錦榮輕輕的拽了拽白如月的衣袖,把頭湊到白如月的耳邊,輕聲的問道:“月兒,那兩位怎么也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