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樊樓出來,各自上車往回走。
白如月帶著白如雪、白如敏回到沁園。
剛走到會客廳門口,聽到孫氏憤憤不平的聲音:“怎么能這么便宜他家呢?
當初是他家主動上門提親的,又不是咱們家逼著他們來提親的?
雪姐兒是婚期在眼前,家里出了喪事,讓鄭家找了借口。
可敏姐兒的婚期還早著呢,趙家憑什么提出退婚?大嫂,二嫂,四弟妹,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白如月回頭看向白如敏,輕聲問道:“怎么?威遠伯府上門退親了?”
白如敏點點頭,“嗯,昨兒上門退的!”
白如月看看白如雪和白如敏,說道:“沒有聽你們說呀。”
白如雪接過話來,“沒什么好說的,意料當中的事。太婆走后,咱們跟伯府斷了親,鄭家,威遠伯府自然是要跟咱們斷了的。”
白如月深看了白如雪一眼,“二姐看得滿透的嗎!”
白如雪苦笑一下,“就是醒悟得太晚了!”
白如月笑道:“你才多大呀?不晚不晚。”
白如雪牽住白如月的手,“行了,不說了,進去吧。”
姊妹進到屋里,給長輩見了禮,在下首的錦凳上坐下來。
方氏問白如敏外邊是不是很熱鬧,白如敏低聲回答方氏的問話。
白如月轉頭看向白振天,問道:“阿爹,琴姐姐問咱們家什么時候給三哥設宴請酒。”
白振天搖搖頭,“咱們家在孝期里,就不再設宴了。”
白振明出言阻止道:“咱們白家能出狀元,這是天大的喜事兒,還是設宴吧。”
白振天搖頭道:“不了,巖哥兒能下場科考,已經很好了。對了,巖哥兒跟候府的六小姐議親了,婚期想定在明年下半年或后年上半年。具體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
孫氏滿臉愁容的說道:“大哥家巖哥兒中了狀元,又跟候府議了親,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
小三房可怎么辦?楠哥兒讀書讀不進,婚事也沒有著落!還有雪姐兒,好好婚事,說沒就沒了,唉,這日子怎么過呀?”
白振宇冷臉白了孫氏一眼,“天下那么多不會讀書的人,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怎的到楠哥兒這里,就活不了?”
孫氏抬頭瞪著白振宇,想要頂撞回去。
白如雪連忙拉著孫氏的手溫言勸道:“阿娘一心為二哥和雪兒好,雪兒是知道的。
不過,阿爹說得也有道理,世間上的人,能讀書的,畢竟是少數。
二哥不喜讀書,他喜歡青城,正好,青城的祖業也要人來打理,等咱們回到青城后,教二哥學著管理那些祖業呀。”
孫氏嘆口氣,怨憤的看一眼白振宇,“父母不上進,拖累好兒孫。”
白振宇裝著沒有聽到孫氏的話,端起桌幾上的茶水低頭喝著。
孫氏扭頭看向方氏,問道:“四弟妹,你真就這樣算了?不找威遠伯府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