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先接到嚴相府的阮老夫人,隨夫人過府的信兒,剛起身迎著出來,下人又急沖沖接著進來稟道:“老夫人,姑爺到府門口跪下了。”
阮夫人當即愣住了,詫異的問道:“誰?嚴五?在府門口跪下了?”
下人連連點頭,“嗯!”
阮夫人看向韓老夫人,“母親,這......”
韓老夫人隨即明白過來,淡淡的點點頭,“行了,既然跪,就讓他跪著吧,走,先去迎迎你姑母她們。”
阮夫人心里一堆疑問,面上恭敬的點頭道:“好的,母親。”說完,跟在韓老夫人身后,一起向二門處迎去。
阮老夫人遠遠的看到韓老夫人,腳下的步子快了不少,“老姐姐,你在屋里就好,怎么還迎出來了?”
韓老夫人笑道:“你都來了,我還能在屋里坐著?那像話嗎?”
阮老夫人走到韓老夫人跟著,從丫頭手里接過韓老夫人的手臂,挽著韓老夫人往里走,丫頭自覺的退到邊上。
阮夫人跟隨夫人并肩跟在身后。
一行人行到韓老夫人的暖閣,兩位老夫人坐到軟榻上,隨夫人跟阮夫人坐到左右下首。
等丫頭上好茶水退下,阮老夫人才開口說道:“老姐姐,今兒,我跟阮氏帶著誠哥兒上門來請罪的。”
阮氏一臉懵懵的看向姑母,擔憂的問道:“姑母這話怎講?帶少誠來請罪?少誠做了什么錯事?還是,好好的,少誠怎么跪到府門口了?少誠跟妍姐兒的婚事有變?”
韓老夫人看一眼阮氏,轉頭對阮老夫人道:“可容這是關心則亂。這兩天發生的事,我知曉了,讓府里人管住了嘴。所以,這事兒,阮氏她還不知曉。”
阮老夫人感激的看一眼韓老夫人,“多謝老姐姐,誠哥兒這事,不管是不是著了別人的道,都是他的錯。咱們理該上門來向老姐姐道歉,至于老姐姐怎么罰誠哥兒,我們家都沒有意見。”
阮夫人聽得云里霧里,看看軟榻上的兩位長輩,又轉頭看向隨夫人,見隨夫人向她賠著笑,忍不住繼續問道:“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呀?”
韓老夫人嘆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給阮氏說了一遍,“事情的始末究竟怎么樣,我并不清楚。誠哥兒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你該知道這是個好孩子,我怕你憂心,才沒有告訴你。”
阮氏聽完后,靜默的不再說話。
韓老夫人看一眼阮老夫人,轉頭語重心長的對阮氏道:“可容,我知道你的擔憂,這事兒,我得到信兒后,就跟妍姐兒說過,妍姐兒說她相信誠哥兒。”
阮氏滿眼的擔憂,看向軟榻上的韓老夫人,“母親,在這個時候出這種事,我心里很難受,若是那啥,妍姐兒往后怎么辦?妍姐兒從小體質不好,我在她身上費了太多心血......”
阮老夫人笑著打斷阮氏的話,“可容,咱倆雖不是親親的姑侄,咱們也是沒有出五服的一家人。誠哥兒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正氣,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當然,誠哥兒這次遭人算計,是他過去單純,歷練不夠,才會著別人的道。但不能因為誠哥兒一次失誤,咱們就否定他,就不給他機會,對嗎?”
阮氏語塞的不知怎么回姑母,她也想相信嚴少誠,可萬一,萬一誠哥兒往后愛上尋歡作樂的日子,那妍姐兒得生多少悶氣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