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轉頭對門外的小廝道:“再去廚房給爺端碗醒酒湯過來。”
吉祥吩咐完,走到朱景風身后,雙手熟練的抱住他的頭,大拇指按在朱景風的太陽穴,開始輕輕的開始按揉起來。
朱景風閉著眼,享受的說道:“力道再大點。”
吉祥又加大兩分力,問道:“爺,這樣可好?”
朱景風輕聲應道:“嗯,可以。”
吉祥順著太陽穴慢慢的往頭頂按,隨后從百合穴往風府穴走,按了一柱香功夫,朱景風才覺得頭輕松了不少。
吉祥重新幫朱景風把頭發梳好,“爺,頭痛這毛病,得再請神醫給下下針。”
朱景風站起身來,“以后再說吧,遇神醫也要緣份的,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吉祥不再多話,他家爺說什么都是對的。
小廝端著醒酒湯進來,吉祥說道:“爺,再喝碗醒酒湯吧。”
朱景風沒有拒絕,端起醒酒湯仰頭喝下,朱景風放下碗,接過吉祥遞過來杯子,喝了口水漱漱口。
朱景風抬步往外走,“我去趟后院。”
朱景風去到母親的院子,汪夫人正在偏廳聽管事嬤嬤回話,見兒子進來了,抬手打斷了回事婆子的話。“你們先回去吧,有急的事,先回到楊嬤嬤那里。”
管事嬤嬤齊聲應下,垂手退出偏廳,站起身來往暖閣走,示意下人不用跟著。
母子二人進到暖閣,汪夫人關切的問道:“昨兒喝那么多酒,頭痛了吧?你也是,不能喝就不要喝,干嗎喝那么多?讓自個兒遭罪!”
朱景風搖搖頭道:“沒事兒,昨晚喝了不少醒酒湯,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汪夫人嘆口氣道:“咱們家在京城的男兒只有你,什么事都得你一人撐著,連個幫手都沒有,真是為難你了。”
朱景風擺擺手,寬慰道:“母親不用憂心,接下來,父親和大伯該讓景致,景言他們來京城了。”
想著那些庶子將要到京城,汪夫人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們來不來的,我不關心,我只望我的兒好好的。”
朱景風看著面帶怒容的母親,心里輕輕的嘆口氣,擔心他一個人沒有幫手的是她,說到景致,景言他們過來,不高興的也是她。
朱景風勸慰道:“父親前幾日說,景致,景言他們已經出發有些日子,算著行程,再有半個月,他們該到京城了。
如今,姐姐貴為晉王妃,兒子中了一甲,母親在府里的地位沒人能捍動,兒子只想母親往后開開心心的,有些事,也看開些,好好的享些清福。”
汪夫人想到兩個庶子將到京城,心里的窩著股無名之火。
在兒子面前,又不好發著,“嗯,為娘的知道。我會處理好這些瑣事的。”
知母莫如子,朱景風知道母親沒有她說的那么灑脫,可這世間就是這樣,為了家族的發展,那家不是庶子庶女一大堆?
“聽母親這么說,兒子便放心了。母親讓楊嬤嬤到前院來尋兒子,是有什么事?”朱景風接著問道。
汪夫人抬手扶下額,“你看看,扯著閑話,把重要的事給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朱景風見喜笑顏開的母親,心里不由得一緊,面上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母親年輕著呢,哪里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