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沒有見到母親,大伯母,二伯母和四嬸。
白如月也發現異常,低聲問道:“靜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呀?已經傳菜了,怎么大舅母她們都不在。我去問問阿娘,你也去問問張家舅母。”
吳靜點點頭,“你去問問吧,我也去問問。穎姐姐,你們先坐坐,我跟月兒去看看。”
何思穎點頭應道:“你倆趕緊去吧,不用管我們。”
白如月轉身走向趙群芳,朝李府的劉夫人,嚴相府的隨夫人,呂大將軍府上的阮夫人一一見禮,客套寒暄后,才坐到母親的身邊。
白如月低聲問道:“阿娘,舅母她們呢,怎么都不在?”
趙群芳低聲回道:“在偏廳的暖閣,臨要開席前,崔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來傳你舅母過去的,說有重要的事要商談。”
白如月眉頭皺了皺,追問道:“阿娘知道是什么事嗎?”
趙群芳搖搖頭,“不知道,大廳里人多,可能不益多說,你舅母也沒有多問,我也不好多問。”
白如月環顧一下大廳,沒有看到威遠伯府的兩位夫人和老夫人,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在偏廳里,威遠伯府的陳老夫人坐在崔老夫人邊上,長媳柳氏挨著陳老夫人坐著,趙世銘的母親馮氏坐在柳氏的下首。
另一邊,古夫人挨著崔老夫人坐下,張太太坐在古夫人邊上,張太太的邊上坐著王夫人。
崔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看看坐著的眾人,面露微笑問道:“人都到齊了,您老有什么話就說吧!您老也知道,今兒是咱們府上宴請,這會兒快要開席了,我們幾位久不露面會很失禮。所以,還請您老長話短說。”
陳老夫笑著點頭道:“這個我省得,我們今兒上門來,一是為了慶祝遠哥兒高中二甲第一,二來呢,還想舊話重提。”
崔老夫人眉頭皺了皺,眼里掠過一絲疑惑,面上卻保持端莊的笑,說道:“今兒是遠哥的喜事,也是咱們府上的喜事。
您老及倆位弟妹能來慶賀,我們深表感謝。只是,您老所說的舊事重提,我有些不明白?您老是指什么舊事?畢竟,咱們倆府往來多年,一起經的事不少。”
陳老夫人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給自己接著開口壯份膽兒,“那個舊事重提,就是關于銘哥兒和慧姐兒的婚事,咱們想重......”
“等等,什么銘哥兒和慧姐兒的婚事?”崔老夫人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的打斷陳老夫人的話,話語里帶著威嚴,
“您老說話得有分寸才好,當初咱們兩家長輩確實有意撮和他倆成一對。
只是,姻緣這樣的事,得講緣分,不是咱們有想法就會有結果的,對吧?還有,慧姐兒與銘哥兒,連相親都不曾相,這婚事說得有些牽強了。這事,之前我們家老祖宗就發了話,就當這事不曾提過。
咱們倆家,也如之前那般,有空時,你來我往的坐坐聊聊、拉拉家常就好。其余的,不再多提。”
坐在邊上的馮氏,越聽臉色變得越難看,自己的兒子被人嫌棄,換誰都高興不起來。
馮氏對面的古夫人,聽到陳老夫人的話,眉頭就皺起來,接著聽崔老夫人的話,越聽眉宇越舒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