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笑道:“當然要謝了,太夫人常說,人要做事才能懂事。有些道理,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才教得乖。
伯母能讓月兒領事做,那就是真心痛月兒,希望月兒往后能懂事。月兒可是知道好歹的,能不謝伯母嗎?”白如說到最后,還噘著嘴自夸一句。
隨夫人邊笑邊問道:“群芳,你是怎么教的?把孩子教得這么乖巧懂事兒,小小年紀,活得這般明白,聽得我心里暖乎乎,真是個知好歹的好孩子。”
阮夫人跟著點道:“群芳就是會教孩子,不管兒子女兒,個個懂事。”
劉夫人點頭說道:“咱們這些主婦們,現今最羨慕的就是群芳了。和白師爺舉案齊眉,兒女個個省心,個個成才。”
隨夫人點著頭,把身子往前傾傾,讓自己離趙群芳近一些,極認真的正色問道:“群芳,你家老爺什么時候回來?那個,群芳,我能不能托你的情,求求你家老爺,把我家少斌拜到白師爺門下,好嗎?”
隨夫人的話音剛落,阮夫人跟著開口道:“群芳,還有我娘家的侄子,我那侄子,是個命苦的,出生不久,阿娘便走了。
我嫂子走了,我哥重情,后來一直沒有續弦,就守著這個孩子,前些日子我回娘家,我母親拉著我說了好久的話,說來說去就是我哥想把孩子拜到白師爺名下。
本想著,等候府給遠哥兒辦慶功宴時,由我父親,我哥哥帶著侄子來求白師爺的,哪知白師爺在放榜的第二天便帶著候府的五爺,六爺幾個哥兒游歷去了。”
趙群芳為難的看看隨夫人,又看看阮夫人,她不知道怎么回二位,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可點頭的事,她又不敢做,老爺為什么提早離開京城,她是清楚的。
白如月見母親一臉為難,笑著接過話來,“感謝隨夫人,阮夫人信任家父。
這事吧,阿娘她不知如何回應二位夫人了。
阿爹出門游歷,歸期沒有定數。上次,阿爹帶著三哥和遠哥出外游歷,一去就是三年,直到秋闈前才回到京城。
阿爹離開時,月兒問過阿爹,問他多久回來,阿爹搖頭說不知道。
他要看看四哥,淵、博哥哥他們的學業如何,阿爹覺得他們可以回時,才會回的。”
阮夫人看出白如月比趙群芳更有主意,立馬轉頭看向白如月,“小月兒,這沒有關系的,科考是一輩子的事,不在三年兩年的。我的意思是,如果白師爺回京城了,托你跟群芳,幫我問問,可好?”
阮夫人上次回娘家,不只是母親拉著她說話,她從父親口里得知,白師爺是有大才之人。
若能把阮七拜到白師爺名下,這孩子定會精進不少。阮家下一代興許不會衰敗了。
白如月從阮夫人眼里看出殷切,笑著點頭道:“好呀,到時阿爹回來,月兒定把夫人的話傳到。不過,那時候,阮七爺怕是春闈都金榜題名了,也用不著阿爹了。”
阮夫人眼里冒光的道謝,:“謝謝月兒,父親說了,讓阮七多歷練幾年,下一科,阮七不下場。”
白如月愣一下,隨即笑道:“那行,等阿爹回來再轉告他。”
阮夫人喜歡極了白如月爽朗的性子,拉著白如月和趙群芳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