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點點頭,“現今,三哥跟慧姐姐過了定,合了婚期,三哥算是候府未過門的女婿,威遠伯府眾人就算再生氣,明面里,他們不敢拿三哥怎么樣。
當然,私下里,他們會出什么招,咱們就不知道了。
其實,咱們也不用知道,趙世銘也好,威遠伯也好,趙家不管是誰,若是用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三哥,我就給他原樣的還回去。”
張老太太從白如月帶著稚氣的臉上看到一股陰狠,心痛的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月兒,我們當心些,應該不會有事,礙著候府的面,威遠伯府應該不會亂來。”
白如月點點頭,“嗯,月兒省得,月兒說這些,只是最壞的打算。月兒會做好安排,讓他們沒法近到三哥的身。”
張老太太盯著白如月問道:“月兒,你已經早做安排了?”
白如月點點頭:“嗯,趙四他們訓練了一批人,月兒讓張長福安排幾個在三哥身邊,三哥自己也會功夫,自保應該不是問題。”
張老太太欣慰的點點頭,“嗯,未雨綢繆是必要的。”
白如月坐直身子,搖頭道:“時間太短,還談不上未雨綢繆,一切才剛剛開始部署。不過,有準備總是強于沒有準備的,邊學邊做,就當拉練自己的隊伍了,將軍不都是征戰出來的嗎。”
張老太太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頭,“嗯,月兒的想法是對的,慢慢來,不用急,急也急不來。外婆手里有些人手,回頭外婆讓韓深來找你領事。”
白如月轉頭看向張老太太,搖頭道:“不用,外婆的人外婆留著,以后留給舅舅。”白如月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月兒不能開這個先例,得有原則。否則,有一天,月兒用順手了,就還不回去了。”
張老太太伸手握住白如月的手,說道:“月兒,你先聽我說完。”
白如月點頭道:“嗯,外婆您說,月兒聽著。”
張老太太說道:“韓深是外婆準備撥到你名下的人,韓深的父親韓石是太夫人手下的人。
上次外婆告訴過你,太夫人的母親郡主,太夫人的外祖母是長公主。
長公主當年極得先皇的寵愛,先皇給長公主挑了一支護衛隊。
后來,郡主出嫁,長公主把一半的護衛作為郡主的陪嫁。
再后來,太夫人出嫁,郡主同樣把一半護衛隊作為太夫人的陪嫁,一起帶到候府。
我當年離開京城時,太夫人把韓深的父親韓石指給我,讓他往后聽我差遣,護我平安。
到南邊后,我處處受難,想到自己沒有人手,才讓韓石買了些伢子回來,由他來訓練。
后來,海上的生意能成,全靠韓石訓練出來這幫伢子。
韓深手上這批人,我原本打算拿一半交到你母親手上的,你也知道,你母親是個不經事的,現在,我把這批人交到你手上。所以,月兒不用客氣。”
白如月起身朝張老太太深深的福了福身。
張老太太眉眼都是笑,朝白如月招了招手,“來,坐著,跟外婆不用客氣,外婆還有話向你說。”
白如月乖巧的坐到張老太太身邊,張老太太接著說道:“外婆這兩年精力越來越不濟了,現今是活到一天算一天,那天,可能就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