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微微點頭,“看你這副樣子,本王便不跟你計較禮儀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白啟巖搶先說道:“梁王好,不是什么大事,趙公子仗著權勢,到樊樓來吃霸王餐,在下好言勸他兩句,他不但不聽勸,還惱羞成怒的出手打人。在下看不過去,就出手傷了趙公子。那個,傷到趙公子是在下的不對,在下愿......”
白啟巖的話還沒有說完,金瑞出言打斷了他的話,“銘哥兒,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你,金榜題名了,新科進士呢,做出這等讓人不齒的事來,讓人說你什么好呢?
這事若是讓言官知曉了,不只是你的仕途受影響,威遠伯怕也脫不了干系吧。好在今兒樊樓被王爺包了場。唉,怎么說你呢?”
吳明杰走到趙世銘邊上,用腳踢了踢他,沉聲說道:“這些年來看著你長大,我以為你只是貪玩些,沒想到品性如此低劣。候府的人你也敢欺負?”
吳明杰已經從妹妹那里知曉事情的原由,恨得一腳踢飛眼前的智障。
百里錦一把拉開吳明杰,轉頭對梁王道:“王爺,咱們還要聚會呢。”
梁王搖了搖折扇,點點頭道:“嗯,今兒這事,本王賣威遠伯一個面子,就不計較了。不過嗎,毀壞這些物件,得由銘哥兒來賠才是,讓本王想想,銘哥兒賠多少好呢?這樣吧,就按物件的十倍賠償吧。掌柜呢,在嗎?”
李掌柜立即跪上前,“回王爺,小民在。”
梁王點點頭,說道:“你找幾輛車,把趙公子和他的人送回威遠伯府,順便找威遠伯要要賠償的銀子,損壞的物件按十倍賠償。
還有,接下來修善大廳,會耽擱生意,掌柜你就按生意最好的一天來算,讓威遠伯賠樊樓一個月的流水。”
梁王說完,低頭對趙世銘說道:“怎么樣?銘哥兒沒有異意吧?”
趙世銘見到梁王那一剎,便知道,今日自己跳到坑里了,“在下不敢。”
梁王微微點頭,“嗯,那就這樣。掌柜的,你親自跑一趟,順便帶句話給威遠伯,白啟巖是本王的至交好友。往后,白啟巖若是有什么事,本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掌柜連連點頭應下,“謝謝王爺,小民這就去辦。”
唐青云、唐儀,吳明軒進到大廳,看到掌柜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地上凌亂的躺著不少呻|吟不止的人。
三人上前朝梁王見禮。
吳明軒不明所以的指指地上,問道:“這是怎么了?”
金瑞撇撇嘴,眼神瞄向地上的趙世銘,還裝得云淡風輕的說道:“沒什么,威遠伯府的趙四公子有點任性,巖哥兒教訓了他一下。”
吳明軒低頭看看臉腫得像豬頭,已經看不出原形的趙世銘。
再看一眼明顯哭過的吳和一臉憤慨的白啟巖,心里大至明白是怎么回事。
吳明軒蹲下身去,伸手捏住趙世銘腫歪了的嘴,低聲一字一句的說道:“往后,看到候府的人,沁園的人,最好繞道走,明白嗎?”
趙世銘瞇著腫得睜不開的眼,想開口說話,嘴角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吳明軒松開手站起身來,走到吳的身邊,伸手摟住妹妹的肩膀,歉疚的說道:“慧姐兒,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吳只覺一股熱流往眼里沖,雙眼頓時一陣潮熱,她忙抬頭看天,想把那股潮熱逼回去,奈何濕霧過濃,順著眼角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