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掌柜點頭道,“月兒姑娘請說,小的認真聽著。”
白如月也不再客氣推讓,抿口茶后,開口說道:“得月樓現今在京城有十家店,京城外,還有六家分號,對吧?”
景大掌柜點點頭,對于白如月能了解這些,他并不覺得稀奇,只當是王爺告之白如月。
白如月見景大掌柜點頭,接著說道:“得月樓京城的十家店,近半年來,彭家橋、大水井、城西的拱門橋、城南的甜水巷、城北玉街的店每月有微薄的營利外,其于的五家店,收支只能基本持平,有一兩家甚至虧損。不知我所說的是否屬實?”
景大掌柜驚得睜大眼睛看著白如月。
白如月淡笑道:“景大掌柜震驚的表情。看來,我分析對了。”
景大掌柜收回詫異的表情,身子的重心往后移了移,不說白如月說得對,也不說不對,只朝白如月道:“月兒姑娘請繼續。”
景大掌柜看著上首的白如月,他想不明白,這些消息,白如月是從哪兒來的?
關于得月樓的經營,他只需半年向梁王身邊的鄧公公稟報一次,再由鄧公公稟報給王爺。
上半年的情況,他要七月初才到王府去稟報,現今才六月,他還沒有到王府去稟報。
最重要的,白如月說的好幾家店,當責掌柜還沒有把情況報到他這里,他都不大清楚的情況,白如月已經知道,讓他不得不震驚。
白如月笑笑,接著說道:“至于京城外的六家店,目前,該是掙錢的。
我是青城人,對青城那邊熟悉一些了,就拿青城的得月樓來說。青城得月樓的生意,不在于得月樓的菜品,而在得于樓的背景,景大掌柜明白我的意思嗎?”
景大掌柜點點頭。
白如月不客氣的接著說道:“景大掌柜有沒有意識到這背后的問題?
得月樓是王爺的產業,得王爺的勢,掙銀子無可厚非。可是,倘若,王爺這邊有個什么事呢?這些店怎么辦?”
景大掌柜愕然的看著白如月,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只是個小姑娘,心思怎會深及至此!
白如月不管景大掌柜的愕然,接著說道:“我希望,王爺的產業,不只靠著王爺的勢掙銀子,而是,有一天拿走王爺的光環,也能立足于世。
人生一世,誰沒有起伏坎坷?王爺就算是皇子,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生順意。
倘若有一日,王爺不如意時,得月樓能護得住王爺,能成為王爺的依靠。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也是我的想法。”
白如月見景大掌柜難以置信的臉,直言道:“王爺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王爺既然委托我接手得月樓,這就是我看法,想法。當然,接下來,我想和景大掌柜一起把得月樓做好。”
景大掌柜之前還有些想法。此刻,只有汗顏,只有感動。他已過了不惑之年,他從不曾思慮的事,讓一個小姑娘想到。
景大掌柜站起身來,朝白如月深深的鞠了一躬,歉意的說道:“謝謝月兒小姐,之前,是小的想差了。”
白如月見景大掌柜放開心胸,朝景大掌柜微笑道,“不客氣,咱們的心愿是一致的。往后,咱們一道努力。”
景大掌柜心悅誠服的點頭,“好!接下來,小的該怎么做?”
白如月站起身來往書柜邊走,“那日,接到王爺的委托后,我讓人查了查得月樓的現狀。
把得月樓現今存在的弊端做了羅列,相應的解決方案備注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