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拿著藥方,到濟民堂抓藥,秦小方和白如月在濟民堂的診室喝茶。
秦風陽墜山的消息早已傳到他們的耳里。
白如月初初接到消息時,只覺得造化弄人,上一世,她從那里跌下去,重新回到了重前。
如今,秦風陽從那里跌下去,能否再活過來?
秦小方見白如月愣神,問道:“姑娘,我看了看藥方,有好多味藥都是跟閻王搶命的,秦公子跌得應該不輕。”
白如月點點頭,“雷打山,我去過,從那里跌下去,活過來的機會甚微。”
秦小方問道:“姑娘,咱們......”
白如月扭頭遇上秦小方探究的目光,淡笑道:“不關咱們的事,咱們看著就好。
何況,秦大公子大清早的縱馬回城,或許,這原本就是他的計策呢,咱們伸手,會擾了別人的好事。”
秦小方思忖片刻,說道:“佩服姑娘,總是想得深遠。這一切,若是秦大公子想要的。那秦公子該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榮遠伯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白如月抬頭看著秦遠匆匆的提著藥離開,“長福帶著柳葉去打探了,伯府里發生什么事,一會就知道了。看,長福回來了。”
秦小方扭頭看向門口,見張長福帶著柳葉進來。
秦小方給二人倒杯茶,張長福也不客氣,端起杯子咕嚕嚕的把一杯茶喝盡。
秦小方問道:“還要嗎?”
張長福搖搖頭,“謝謝,不用了。”
張長福朝白如月稟報道:“姑娘,在下帶柳葉去打探了。昨日,伯府沒有發生什么事。
秦風陽巳時從晉王府回來,回來后,便讓人送酒菜到他的院子,一個人喝悶酒,直喝到申時,小廝才報到榮遠伯那里。
據說,那會兒,秦風陽已經醉得人事不省,昨兒夜里,秦風陽還吐了兩次。
早上,他屋里的小廝醒來沒有見著人,到處尋找。有人說伯府里做打掃的婆子卯初見他往外走的。”
白如月點點頭,“這就對了,這邊讓人盯著些。秦大公子不要命的摔傷,該與晉王府有關。晉王府接下來該有動作了,咱們把更多時間放到晉王府。”
張長福點頭應下,“好的,在下明白。”
白如月站起身來,“行,咱們先回去了。”
晉王接到秦風陽摔傷的消息,在府里雷霆大怒,指著鐘江濤道:“你昨日才提點他,今日他就摔下山崖,本王看他就是成心的。”
鐘江濤心里也是無比震驚,他沒有想到秦風陽會拿自己的命來賭。
鐘江濤此刻才意識到,他低看秦風陽了。
他一直以為,秦風陽不過是承著祖上的蔭澤,承著賢妃、王爺的人情,能跟在晉王的身邊,得晉王的信任。
他以為他了解秦風陽,現在看來,他一點都不了解他。
一個能把命舍出去的人,還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以往,他小瞧他了。
早知道秦風陽如此有魄力,昨日他就不該與他說那番話。如果他換種方式與他交流溝通,定會是另一番給果......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鐘江濤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溫言勸道:“王爺息怒,這是性命攸關的事,風陽怎么會是故意的?他要知道自己會摔下山崖,他定會繞過那段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