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銘抬頭看一眼清風,心里的不喜更盛,站起身來,抬手摸了摸翊哥兒的頭,淡淡的說道“翊哥兒先去太婆那里,阿爹這會兒有事,回頭阿爹再來尋你。”
翊哥兒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順從的點點頭。
趙世銘沒有再說話,抬步出了自己的院子。
面對翊哥兒,趙世銘心情總是復雜的,翊哥兒像個證物佇立在他跟前,時時提醒他,之前他有多荒唐。
吳出閣那日,他在臨街的茶樓上坐著,看著吳的花轎從樓下經過。
原本,花轎前高頭大馬上的人應該是他,意氣風發的人應該是他,一切,只國為翊哥兒及玲兒,一切都變了。
趙世銘用力晃了晃頭,想把心底那股失意甩掉。
如楓緊跟在趙世銘身后,粗氣也不敢喘,以他的經驗,此時,四爺的心情相當不好。
趙世銘來到威遠伯的院子,威遠伯已經在書房里等著,趙世銘進來,伸手記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嘗嘗,上好的鐵觀音。”
趙世銘在威遠伯對面坐下,端起面前的杯子來抿一口,片刻后點頭道“嗯,好茶。”
威遠伯笑道“昨兒你父親拿來給我的,一會你拿些過去。”
趙世銘欠身道“謝謝翁翁。”
威遠伯接連抿了幾口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問道“最近怎么樣?”
趙世銘又抿了口茶,放杯子,嘆口氣道“年后,梁王離開吏部,大家伙總算松了口氣,不像之前那般忙得頭暈腦脹了。”
威遠伯靜靜的聽了趙世銘的話,面上看不出情緒,等趙世銘說完,問道“梁王現今領了禮部的事?”
趙世銘點點頭,“嗯,現今禮部忙得人仰馬翻,昨兒銘兒遇到綏寧伯府的鄭紹衍,本想找他喝杯小酒。他在街邊的攤點上買個燒餅,邊咬燒餅邊說,改日再約我,話都沒有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
威遠伯若有所思的用食指輕敲著椅子的扶手,好一會才問道“晉王那邊呢?”
趙世銘搖搖頭,“領了大理寺的職,哼,連鄭有義那點事還沒有抹平呢,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翁翁,梁王這邊的勢頭很猛,剛把吏部的事交到皇上手上,皇上又把禮部的事指給他。這勢頭,像是要把六部走一遍,你說,梁王會不會?”
威遠伯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好說,再等等看吧。晉王和宮里頭,不會任著事態發展。”
趙世銘點點頭,把話題轉開,“今兒,沁園那邊把老太太的棺槨送回南邊了。”
威遠伯點點頭,“嗯,這事我知道了。”
趙世銘抬頭看著威遠伯,有些窩火的問道“翁翁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老太太葬入趙家祖墳?她一個奴婢,連太翁翁都不認兒媳婦,憑什么葬入祖墳?”
威遠伯看著激動無比的趙世銘,微微的嘆口氣道“銘哥兒,你還沒有放下呀!”
趙世銘有些惱了,爭辯道“這是哪跟哪?不是一件事好嗎?孫兒現在說的是那邊老太太安葬之事,跟放不放下有什么關系?”
威遠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道“你惱她外孫兒奪了慧姐兒,所以,你心里有氣。”
趙世銘被戳穿心思,臉上露出絲尷尬來,脫口說道“奪妻之恨,誰能忍下?”
威遠伯無奈的看眼孫子,輕輕的嘆口氣,“銘哥兒,慧姐兒跟你這事,連頭都沒有起,什么奪妻之恨?你這有點過了。你是該娶妻了,回頭,讓你太婆上上心,趕緊給你把婚事訂下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之商女王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