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銘愣一下,隨手拿起桌幾上的信紙,坐到邊上的椅子上,認真看起來。
趙世銘認真的看了兩遍,把信紙放到桌幾上,問道“朱景風是什么意思翁翁這兩年沒有跟他聯系嗎”
威遠伯眉頭皺得打結,惱火的說道“怎么沒有聯系我知道朱景風點了烏程,他動身的頭天晚上,還特意去了一趟朱府,單獨和他聊了好一陣。之后,每隔半年,我便給他去封信。”
趙世銘身子往后靠靠,收起折扇,用折扇敲著手心,若有所思的想想,然后問道“翁翁給朱景風寫信,他有給翁翁回信嗎”
說到這事,威遠伯感覺各種不好,端起桌幾上的茶連喝兩口,再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幾上。
有些氣不平的說道“這個人架子很大,仗著晉王的勢,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我前后給他寫了六封信,他一封都沒有回過。”
趙世銘瞇著雙眼,幽幽的說道“從烏程的事看來,他不是架子大,他是有打算。”
威遠伯轉頭看向了趙世銘,疑惑的問道“打算什么打算”
趙世銘攤攤手,“具體是什么打算,銘兒就不知了。洪青峰這人兒,阿爹應該向他交待過,對嗎”
威遠伯點點頭。
趙世銘接著說道“朱景風明明知道洪青峰是翁翁的人,卻把洪青峰一家拿了,這說明什么”
威遠伯皺著眉問道“說明什么”
趙世銘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說明朱景風為了自己的名聲、自己利益,根本沒有把翁翁放在眼里。”
威遠伯憤怒的拍了拍桌子,“眼皮子薄的東西,那點名聲能讓他飛起來他想在地方上輾轉一輩子老子以為他有點腦子,不過是個死讀書的東西。還不如他爹活絡。”
趙世銘沒有接威遠伯的話,低頭喝茶,腦子琢磨著朱景風的想法。
威遠伯罵了一陣,嘆口氣道“我們接到信兒,宮里也該接到信了。
洪青峰一家犯這么大的事,過段時間,該被送進京來問斬。
眼下,我最擔憂的,是不知洪青峰交代了多少事,會不會牽連到咱們家。”
趙世銘直起后背,緊張的看著威遠伯,“翁翁,這些年,你一直跟洪青峰有聯系”
威遠伯沉默一會。
趙世銘重重的吐口氣,緊張的說道“翁翁,趕緊召集大伯,阿爹,家里的男兒一道商討,盡早做安排,否則”
前有鄭有義和王富海做前車之鑒,趙世銘心里,一點僥幸之心都不敢起。
威遠伯哆嗦著站起身來,“銘兒,那個不至于吧”
趙世銘閉上眼睛仰了仰頭,隨后睜眼看向威遠伯,“翁翁,鄭有義和王富海是怎么死的你不記得了
就鄭家和王家那點事算事嗎皇上不認真,大事可以一笑而過,皇上認真了,小事也過不了。
洪青峰這事,涉及到謀反,你說至于嗎”
威遠伯經趙世銘提醒,忙對門外的方劍道“通知家里的成年男丁到這兒來,有事跟大家商議。”
方劍揚聲應下。
威遠伯等方劍離開后,開口道“銘哥兒,你看,咱們要怎么做才能把禍事避開”
趙世銘搖搖頭道“這一時半會的,銘兒也想不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