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還在為酒坊被毀而難過,聽了白如月的語氣,好像酒坊被砸得剛剛好,問道“東家,酒坊被毀,你不難過呀”
白如月笑著說道“難過呀,毀了那么多家什,哪能不難過呢
但是,難過也沒用呀,毀都毀了,我再難過,那些酒壇又不能變回來,對吧
既然被毀了,咱們就坦然面對,在現有的條件下,做好補救工作,把損失降到最小,才是最要緊的。”
胡老抬手抹抹眼角,嘆口氣道“唉,老夫活了幾十年,還沒有東家活得明白,老夫算是白活了。慚愧呀”
白如月將茶杯遞到胡掌柜手里,安慰道“胡老別這么說。胡老不是活得不明白,胡老是把酒坊當家,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愛護。
當看到家被毀,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任誰都會難過,都會心痛”
胡掌柜連連點頭,“嗯,就是這樣的,東家,老夫就是這樣的心情。”
“老爺,三爺,郡主,早飯好了。”
白振天上前握住胡掌柜的手,“老哥,聽月兒的勸,別難過了。咱們先去用早飯,回頭再商議此事。”
早飯還沒有吃完,接到下人的稟報,“老爺,柳師傅尋你。”
白振天與白如月交換個眼色,白振天揚聲團回道“嗯,知道了,先給崇陽送些早飯過去,讓他在書房里吃,我一會便過去。”
下人應聲退下。
昨兒,胡掌柜耳聞樊樓出了事,夜里酒坊又出事,此刻,再見柳總管早早的尋上門來,便知東家事多。
胡掌柜想著自己該稟的事已經稟了,吃過早飯后,便朝白振天與白如月拱手道“東家老爺,小東家,老夫知道你們忙,老夫這就告別。酒坊的事,東家看看,該怎么辦回頭差人來吩咐老夫一聲就行。”
白如月站身來,邊送胡掌柜往外走,邊說道“胡老回去,先讓人去官府報案,等官爺來做勘察現場。
這事,回頭還得找官府給咱們個交待,這是其一。
其二呢,胡老回去后,繪個酒坊設計圖出來。
酒坊后邊的院子,早兩年我就買了下來,那個院子的面積不小,我打算將其隔斷的圍墻推倒,重新建個新的灑坊。”
胡掌柜兩眼冒光的看著白如月。“小東家,你是真的想改造酒坊剛才,老夫只當小東家寬慰老夫呢。”
白如月笑著點頭,“嗯,是真的想改建酒坊,現在的酒坊小了些,日產太低。
就算沒有昨兒的事,我也打算近期動工的,現在正正好。所以,胡老不必難過,咱們該感謝昨晚那幫賊人,給咱們選了個好期程。”
“那幫挨千刀的砸碎那么多家什,損失許多好酒,還感謝他們老夫若是知道是誰所為,老夫與他拼命”胡掌柜憤憤的回道。
白振天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安慰道“老胡,別氣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他們砸完了,咱們正好置辦新的。對了,你的設計圖里,得把安防考慮進去。”
父女倆邊送胡掌柜往大門口走,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寬慰著他。
直等胡掌柜上車離開,才返回白振天的書房。
他們到時,柳崇陽已經用好早飯,下人正在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