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欠身回道“回郡主,事發突然,咱們的鋪子太多,人手一時安排不過來。
城東的濟民堂,大水井的酒坊受到毀壞外,還有甜水巷的雜貨鋪,王家凹的糧油鋪,青田居的租車行,正氣路的成鞋鋪子被毀。
對方在城東橋頭的銀樓動手時,被我們的人抓到,對方兩人逃脫了,一人咬毒自盡了,還有兩人我們手里,等郡主定奪。”
白如月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將人交給京兆府的,由他們去審,咱們不用摻和進去。”
白啟力撇著嘴不贊成的說道“交出去憑什么咱們直接審不是更好嗎”
白振天搖頭道“聽月兒的,將人交出去,咱們把難題丟給官府。昨夜出了這么多事,今兒早朝必有言官彈劾京兆府。
在天子腳下,有人目無法紀的打砸搶燒,這是千夫所指的行徑,眾怒難任,百官記自會強烈譴責。京兆尹務必要給眾人一個交待。”
白振天清楚,那幫人是晉王圈養死士,事關皇子間的爭斗,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將自己摘出來。
白啟力覺得父親分析得有理,可心里的恨意難平,說道“話雖這么說,咱們的損失誰來賠指望官府破案,再由主使的壞人賠銀子嗎
在天子腳下,能膽大妄為的人,怕是不簡單吧若是到頭來,對方是官府惹不起的權貴,此案稀里糊涂的不了了之了,咱們是不是眼睜睜的瞪著雙眼吃啞巴虧”
無疑,白啟力說出了眾人心里所想。
眾人將目光看向白如月。
白如月手指輕輕的敲著椅子的扶手,見眾人看向他,“都看著我做什么”
白啟力見白如月云淡風輕的樣子,突然福至靈兮,將身子往白如月那邊傾了傾,“月兒,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白如月停下手上的動作,坐直身子,淡笑道“做生意嗎,總是有風險,風險的因素很多,昨兒晚上遇到的事,是風險里眾多因素的一種。
我開鋪子那天起,就將這種因素想到了,做了好些年生意,今兒才遇上,咱們算是運氣好的。
所以,四哥不必生氣,做生意既然有風險,咱們就得有抗風險的能力。對吧
把這事交給官府去處理,是過到明處,官府怎樣結案,那是官府的事。往后,不管官府給咱們什么樣的結果,咱們都萬分感激的接受。
至于損失嗎,不存在的做生意就是賠賠賺賺,誰讓咱們賠了,咱們就找他賺回來。”
白啟力眼利透出興奮的光芒,“我就知道,咱們月兒從來不吃虧的,月兒,你說,接下來,咱們該怎么做”
白振天看眼欣喜若狂的白啟力,抬手在他的頭上給了個爆栗子,沉聲道“你呀,不知道動動腦子你的聰明才智呢”
白啟力抬手摸摸頭,窘迫的低下頭,低聲嘀咕道“有阿爹和月兒在,我可以偷偷懶的。”
白如月無語的看一眼白啟力,輕聲道“四哥這是該的。”
說完,白如月接著說道“昨兒大家都沒有睡覺,上午,大伙先去睡一覺,午時起來吃飯,然后再商議別的。”
白啟力撇著嘴不滿的說道“出了這么多事,誰能睡得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