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那老親家因朱雨辰風流,對朱雨辰頗有微詞。
只因極喜歡朱景風和朱彤,看在兩個孫子的面上,才沒有在明面數落自己的兒子。
朱老太爺心里忌憚著,依然板著臉,話語卻輕柔了許多“樂哥兒胡說什么你是咱老朱家最出眾的孫子,身上流著老朱家的血。
你阿爹糊涂,回頭老夫訓斥他。樂哥兒你也知道,你阿爹他就是玩心重。回頭,老夫讓他來給你娘道歉,認錯。
他們夫妻幾十年,老夫希望他們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糟糠之妻不下堂,這是朱家的古訓,朱家沒有和離一說。往后,誰都不準提和離二字。”
朱侍郎再混賬,他聽到兒記子要他與汪氏和離時,心里也是一震。
他要是和離了,他的家事就爆于人前了,別人除了說他風流成性,還會說他薄情寡義,當今圣上最厭惡薄情之人,他的仕途那就到頭了
朱侍郎越想越后怕,之前氣勢兇兇的沖進來找兒子理論,現在后悔不已,心里暗嘆,他就不該來尋這羅剎。
這羅剎生來就是克他的
宅子毀就毀了,人被賣了就賣了,他耐著性子等等,等朱景風回杭城了,他再將宅子修葺,再買個人進來就結了。
朱侍郎越是這般想著,越是自責不已,沖動是魔鬼,往后再不能這么沖動了。
朱侍郎提心吊膽的看看老爺子,再偷偷的瞄兩眼那混小子,想趁著二人說話的空檔,尋個時機開溜。
朱景風云淡風輕的說道“翁翁說的是笑話嗎朱家的古訓,糟糠之妻不下堂說得好高尚,好有情義一般
翁翁好像理解錯了,現在不是朱侍郎休妻,現在是我阿娘要與他和離。
他有什么資格為人夫他何時盡過做丈夫的責任但凡,他對我阿娘有一點關心,朱晴敢對我阿娘下手”
朱景風沒看見朱侍郎還好,見到朱侍郎,心底的怒火像汛期的滔滔江水滾滾而來。
朱老爺子急得滿頭大汗,抬起手臂,用衣袖胡亂的在臉上抹一把,一邊用腳踢朱侍郎,一邊說道“逆子,你做的好事。
將老夫的孫兒氣成這般你好好想想,如何讓樂哥兒原諒你若是樂哥兒不原諒你,老夫便將你逐出家門。”
“樂哥兒,不得無禮。父親,老爺,你們進屋坐。”汪夫人的聲音響起。
朱景風回頭一看,見汪夫人一手扶著門框,一手由婆子扶住,虛弱得仿佛一陣風會將其吹倒,趕緊向汪夫人走去。
朱老太爺見汪氏出來了,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氣。伸手推兒子一把,“你還忤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上前去道歉。”
朱老太爺邊說邊朝兒子使眼色。
朱景風聽了老太爺的話,轉身說道“我阿娘不需要他的歉意,你們趕緊離開,我阿娘需要歇意,吉祥,送客”
朱景風說完,柔聲說道“阿娘,你怎么下地了你該好好躺著休息的,走,兒子扶你回去歇著,礙眼的人你不用理會。”
汪夫人看一眼院子的老太爺和老爺,輕聲道“兒子,他們是你阿爹與翁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