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先安慰張素素一句,然后側頭看著吳靜問道。
不只是吳靜懵了,吳與張素素皆驚愕的看向白如月。
吳震驚之余,無可奈何的問道“月兒,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靜姐兒已經嫁到汝南王府,她不守著世子過一輩子,還能怎樣”
白如月看著震驚不已的三人,慢慢的說道“金瑞既然娶了靜姐姐,就該好好護著她。
娶了靜姐姐,卻讓他毫不講理的老母搓磨她,算是怎么回事這樣的男人,不嫁也罷。
還有,靜姐姐也是,他要抬姨娘,讓他從外邊抬,抬多少進來隨他,干嗎要將自己的丫頭給他你這是給自己的心窩里插刀呢”
白如月的語速放得很慢,她在努力的壓住心里的怒火。
吳靜用手掩住臉,過了半晌,低聲哭訴道“我有什么辦法我知道的時候,那丫頭已經上了世子的床,她跪在我面前,求我饒了她。跟了我多年的丫頭,我不忍心賜她死。”
張素素氣得想跳腳,“這個心大的丫頭,虧得這些年如此信任她。”
吳嘆口氣,勸道“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嬸,你別為一個賤蹄子生氣,犯不著。”
白如月看著吳靜掩面而泣,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輕聲說道“我答應過外婆,往后護著靜姐姐。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才讓靜姐姐活得如此辛苦。
靜姐姐若是不愿意守著世子過了,那就和離,靜姐姐帶著多多離開汝南王府。”
吳靜聽的,先是震驚,再是感動,淚眼婆娑的看著白如月,心一下子有了依靠。
半年多來,她的心像浮萍一樣沒有根,空落落的不知自己明天會怎樣
在汝南王府,她是外人。
在候府,她是外嫁的女。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在婆家受到再多的委屈,也不能給爹娘說。
白如月看著吳靜流淚,心是錐刺一般痛。
抬手幫她拭去臉上淚,輕聲安慰道“靜姐姐別哭,月兒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張素素感動的看一眼白如月,她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有什么好畏懼的大不了就和離。
張素素這般想著,人也跟著冷靜下來,問道“靜姐兒,最近世子來過你屋里嗎”
吳靜垂著眼回道“白梅的事情發生后,我一直不愿意與他親近。
生完多多,我以病為由,拒絕他在此過夜。他白日里會過來看看。夜里歇在何處,我從不打聽。”
白如月看著低眉垂眼的吳靜,心里將金瑞一陣數落。
屋外響起楊嬤嬤的聲音“世子妃,老夫人,婉郡主,六小姐,丫頭來稟,宴廳那邊的儀式快開始了。”
張素素揚聲回道“知道了。”
月兒想著,就算是和離,也不是立馬能做到,起碼現在還不知道金瑞的想法。
而今日,最主要是多多的百日宴。于是開口說道“這些事,咱們往后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