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摟著白如月,感受著山風帶來的涼意,心里卻是無比的震撼。
白如月沒有得到梁王的回應,抬頭看向他,輕聲問道“爺,你怎么了”
梁王將目光收回來落在白如月的臉上。
低聲問道“月兒,你能不能告訴爺,你對這里為何如此熟悉”
白如月定眼看著梁王,突然意識到,她的行為引起梁王疑惑了。
借著不遠處燈籠里散出來記朦朦的燈光,梁王看到白如月面上的不安。
梁王柔聲問道“月兒,能告訴爺嗎”
白如月看著梁王,過了片刻,開口說道“爺,我說我在夢里來過別苑,你相信嗎”
梁王看著白如月,不由自主的點頭,“嗯,只要是月兒說的,爺信。告訴爺,月兒做了個什么樣的夢好嗎”
白如月將目光移開,用手撐著石頭將身子往上挪了挪。
梁王伸手扶了白如月一把,讓她坐到自己懷里。
白如月窩在梁王的懷里,她很喜歡梁王身上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
白如月貪戀的深吸了口氣,讓鼻腔充斥著檀香木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感到安心。
她不知道梁王聽了她的話,會是怎樣的反應但是梁王問起了,她就不打算再瞞他。
梁王垂眼看著白如月,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白如月喃喃的說道,“在青城那會,我時常會想那個夢,來京城的前些年,我也會常想起。反到是這兩年,我很少再想那個夢了。”
梁王沒有打斷她,只是靜靜的聽著。
白如月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那個夢里,我過得過于凄苦,所以不愿意多想。”
梁王見白如月很痛苦的樣子,低聲說道“月兒若是不想說,就不說吧,什么時候想說了,月兒再說吧。”
白如月搖搖頭,“既然說起了,我還是說吧。”
梁王沒有再阻止,伸手幫白如月順了順鬢發,點頭道“那爺認真聽著。”
白如月將頭靠在梁王的肩上,目光落到山下院落里的燈籠上。
幽幽說道“在那個夢里,阿爹死于八年前春闈的那樁舞弊案里。
第二年阿爹的忌日時,阿娘隨阿爹去了。
后來,四哥病了,也跟著阿爹阿娘去了。
留下月兒與三哥,三哥帶著月兒去湖洲尋外婆。
在路上,三哥為了給我討吃食,被人打斷一條腿,等尋外婆時,三哥的腿已經廢了。”
事隔多年,再提起那段慘絕人寰的經歷,白如月的心依然痛得無以復加。
梁王感受到白如月的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月兒,別難過,只是一場夢。”
白如月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爺,那是場夢,可夢境過于真實。月兒好像在夢里活過一世。
尋到外婆后,外婆手把手的教月兒做買賣。
與現在不一樣,在夢里,月兒是在得月樓與爺相遇。
后來,爺娶了月兒。只是,爺娶月兒時,已經病得很重,沒多久,爺便撒手而去。
爺走后,月兒多數時間住在這座別苑里。
所以,這里的一花一木,月兒都很熟悉。
就像這塊方,在夢里的那一世,月兒常來這里坐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