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一陣吩咐,下人垂手應下,退出屋子往外去。
很快,下人回來稟道:“回老夫人,大老爺、二老爺到香江樓赴太常寺劉少卿辦的文會了。”
江老夫人忐忑的看向綏寧伯,以她對伯爺的了解,伯爺怕要發火了。
果然,下人的話落音,綏寧伯立馬拉下臉來,惡聲惡氣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他倆還有心情參加文會讓人把人給我叫回來。”
江老夫人連忙對下人道:“還不快去趕緊去將大老爺、二老爺叫回來。”
下人哈著腰欠欠身,慌忙的從屋里退出來。
綏寧伯將紫沙壺丟到桌幾上,“咚記”一聲響,紫沙壺“嗒嗒”的在桌上晃了幾下,最終停了下來。
江老夫人的心隨著紫沙壺晃動而懸起來,直到壺停下來,她懸起來的心才松下去。
江老夫人忙伸手將紫沙壺拿起,放到自己邊上的桌幾上。
“伯爺你消消氣,這壺是最后一把了。若是碎了,回頭伯爺上哪兒去尋”
綏寧伯氣哼哼的靠在搖椅上,不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接著說道:“他哥兒倆幾十年都這樣,伯爺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氣的知道他們在何處,讓人去喚回來就是。
話又說回來了,他哥倆哪里知道伯爺今兒尋他們有事
男人嗎,哪有不參加文會應酬的
平日里,伯爺也是這個會那個會的應酬呢。”
綏寧伯的怒氣淡去不少,依然沉著臉閉目養神。
江老夫人見綏寧伯不吭聲,說幾句便住了嘴。
鄭大老爺鄭弘文,二老爺鄭弘清接到下人的口信,兄弟二人向劉少卿辭別,匆匆的趕回府里。
綏寧伯見二人回來得還算快,臉色和悅了不少。
兄弟二人朝綏寧伯與江老夫人欠身見禮。
江老夫人瞄一眼綏寧伯,忙對兒子使好眼色,嘴里張落道:“回來了坐吧。”
鄭弘文與鄭弘清再次欠身,在離綏寧伯不遠的椅子上坐下。
鄭弘清用手動了動鄭弘文的手,示意他說話。
鄭弘文瞄他一眼,抬頭看向綏寧伯,問道:“父親,府里有事”
江老夫人看一眼綏寧伯,搶先說道:“是有事,所以才讓人將你們哥倆叫回來。”
鄭弘清瞄一眼綏寧伯,眼睛看向江老夫人,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鄭弘清的話語透著絲絲埋怨。香江樓的頭牌剛登臺,一首曲子沒唱完,他就被大哥叫出來了。
江老夫人生怕小兒子的話惹怒伯爺,厲聲道:“能不急嗎
咱們家的爵位,只到你父親這一輩,你倆的官職都不高,還都是閑職。
若是沒有了爵位,在京城,咱們府很快會從世家里擠出來,到時,誰還請你們赴文會”
鄭弘清見母親怒了,低頭悶著不吭聲。
鄭弘文接過話來,“父親母親不是已經謀劃好了嗎
怎么事情進展得不順利梁王不同意不能呀,咱們家敏兒生得好,對梁王來說,這該是大好事呀。”
綏寧伯嘆口氣道:“不是,老夫如今見不著梁王,梁王這些日子都不上早朝,”
鄭弘文脫口問道:“不是說讓明杰幫忙遞話,讓他從中周旋周旋嗎怎么由父親去尋梁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