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事,哪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婧兒一個女兒家,早早有這樣的心思,說到底,是姑姑你的家教不好。
還有,誰說婧姐兒喜歡青云,青云就得將她娶進門?
青云在進士簪花游街那天,滿京城多少小娘子,對著青云又吼又叫的,都說喜歡青云。
青云若將她們娶回來,那唐府都住不下。”
白如月聽到這里,笑得直不起腰來。
“二嫂威武,說話總是這般直中要害,后來呢?”
李錦榮連連點頭,接著說道:“唐世瑛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她的,不是我,不是我阿娘,不是羅夫人,而是儀姐姐。
偏偏儀姐姐現在身份尊貴,是侯府的唐夫人,姐夫又是殿前侍衛統領。
而且,姐夫當時就坐在青云哥他阿爹身邊,滿臉贊賞的看著儀姐姐。
王妃,你是沒有見著,唐世瑛惱羞成怒的想跟儀姐姐吵,偷瞄一眼姐夫,脹紅著臉沒敢多話。
儀姐姐正義凜然的盯著唐世瑛。在場的,好些人站到儀姐姐那邊,幫著儀姐姐說話。
唐世瑛見眾人幫著儀姐姐,委屈巴巴的看向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的臉黑得像墨汁似的,她見她女兒被眾人數落得張不開口,嫌儀姐姐多事。
于是很不喜的對儀姐姐說道,儀姐兒,你是嫁出去的姑娘。
回到府里,你是來做客的,府的事,你最好不要摻和,也不是你該摻和的。”
白如月接過話來,“這個陸老夫人,真是白活幾十年。”
李錦榮點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這老夫人,護犢子得很,唐世瑛能不明理,與她嬌寵分不開。
儀姐姐當場就頂撞回去,太婆,你這話就不對了,儀兒雖是嫁出去的女。
可青云是儀兒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事,儀兒怎能不過問呢?
青云,青山可是儀兒的依仗。他倆好了,儀兒在外才能硬氣。相反的,他倆若不好了,我在外面得受氣。”
白如月點頭道,“二嫂說得很在理。”
“儀姐姐說得是在理。可再有理的話,要對講理的人說才有用。
像唐世瑛這種不講理的人,簡直是對牛彈琴,半分用處沒有。”李錦榮嘆氣道。
白如月問道:“怎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們還不甘心?”
李錦榮點頭道:“要是她們甘心了,知錯了,青云哥也不至于將林婧趕回林家。
陸老夫人訓斥儀姐姐,說她才嫁到的侯府幾日,就目中無人了,不將長輩放在眼里什么的。
還說,你又不是青云,你怎么知道青云不愿意娶婧兒?
婧兒說,青云待她很好,他倆是打小情份,他倆這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能走到一起,那是水到渠成的事。”
白如月驚嘆道:“陸老夫人也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她就不怕閃到舌頭?”
“誰說不是呢,儀姐姐當場轉頭看向青云哥,問道,你與婧姐兒是打小的情份,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青云哥笑著回儀姐姐,我與婧姐兒的情分,只是表兄妹的情分,除此外,別的什么情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