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過后第二天,顧文茵和羅遠時、李木荷三人開始背著竹簍上山摘茶籽,出門的時候卻撞上了背著竹簍的喜寶和同義兩人。
“咦,喜寶,同義,我看你們天天上山,怎么想把整座山里的茶籽都背回家啊”李木荷打趣的問道。
李木荷不說還好,一說喜寶的臉就皺得像苦瓜,“木荷姐,你快別提了,我跟著我娘爬滿整座山,也沒摘到多少。她到昨天才說,后悔沒聽文茵的應該霜降后再進山的”
“我娘也是。”同義一臉無奈的說道“說,早知道就該聽文茵的,霜降后再上山,現在,山里的熟茶籽到是多了,可人累得快吃不消了”
顧文茵聽完倆人的抱怨,少不得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朝山里走去。
路上遇見了不少背著竹簍同樣進山的村人,這些人有聞風而動的,也有早些天就開始上山采摘的,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和顧文茵打了個招呼,沒話也找上幾句話,表達著自己里的善意。
進了山,大家便分頭行動。
顧文茵動作慢,摘著摘著便跟丟了羅遠時和李木荷,等她再抬頭的時候,便發現身邊只有喜寶還在。
“他們人呢”顧文茵問道。
喜寶朝山坡上紅成一片碩果累累的野茶樹指了指,說道“在那呢。”
“你怎么沒去”顧文茵問道。
喜寶一臉的苦大仇深,“我到是想去,那也得我還有力氣爬啊”話落,指著那山坡對顧文茵說道“你不知道吧這山坡我每天都要爬一趟”
顧文茵表示同情的笑了笑。
末了,說道“那我現在要過去了,你是在這歇腳還是過去”
“過去吧,不然回頭我娘又得說我把自己當姑娘家看待了”喜寶說道。
兩人于是一低頭鉆進了樹木叢,往高處爬去。
“文茵。”喜寶一邊走著,一邊問道“你后來還見過那個人嗎”
顧文茵步子一頓,回頭看向喜寶,“你是說穆東明”
喜寶點頭。
顧文茵搖頭,“沒有。”
喜寶聞言松了口氣,輕聲說道“沒見就好,文茵,你別怪我多嘴,那個人你一定要離遠點。”
顧文茵回頭一邊繼續往上爬,一邊問道“為什么這樣說他看起來像壞人嗎”
“是不是壞人,我不知道。就是覺得他這個人”頓了頓,似是想著合適的形容詞,半天,才接著說道“這個人挺危險的,和他在一起,不是事情找你,就是你惹上事情。”
呃
雖然話糙,但理卻不糙。
以穆東明的身份來說,可不就是他不惹事,事也要惹上他嗎
顧文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喜寶沒有等到顧文茵的回答,以兩人這么長時間的了解來說,自是知道,顧文茵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朵里。心下一陣的黯然后,卻又想起了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
“文茵,你和他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了”
“嗯,我和我哥、長生他們第一次進山的時候,他救過我一回。”顧文茵說道。
喜寶于是便想起,顧文茵她第一次進豬瀧山時,還是他第一個發現的,但可惜當時自己膽子小不敢去,到是長生想到長生,不由輕聲問道“也不知道長生和福娃他們倆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