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是她第一次,這樣清醒地認識到這段關系。
選擇權看似在她手上,其實招招緊逼。他一直在逼她低頭,逼她妥協。
偏偏她又舍不得放手。
段白焰有些錯愕“我從沒聽你提起過。”
“你也沒問過。”熊恪提醒他,“你從不在別人面前,提姜竹瀝這三個字。”
他的獨占欲夸張到,不想讓別人知道她。
欲望作祟,這樣的愛情經不起推敲。事關深情,詞段句讀都像詛咒。
段白焰沉默一陣,突然感到難過“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這么多年,熊恪看著他從一個志得意滿的少年,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
卻從沒見過他流露出這樣茫然,茫然到幾近無助的神情。
他神色一軟“不一定。”
“我們還有這個。”他猶豫片刻,拿出了姜竹瀝的手機。
程西西在第二天清晨,收到一個同城快遞。
是姜竹瀝的手機。
她感慨“段白焰也太狗了,把人莫名其妙地帶走幾天,病懨懨地給送回來,連個新手機都舍不得送你”
姜竹瀝有些意外,原以為他不會還,甚至打算買新的。
不過這樣正好,又省下一筆買手機的錢。
去醫院的路上,程西西一只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她。
半晌,得出結論“你瘦了。”
姜竹瀝不信。
“你現在這個樣子,上鏡肯定比我好看。”
“你還在減肥”姜竹瀝笑了,“真執著。”
“有沒有聽過名言要么瘦,要么死。”
這話姜竹瀝并不贊同。
程西西早年做吃播弄壞了胃,時不時要犯一犯病,她怕她節食節出命案“按時吃飯。”
小閨蜜笑瞇瞇地應下。
姜竹瀝去醫院做了個體檢。
她的燒差不多全退了,只是扁桃體仍然又疼又癢。頭疼的是她此前流鼻血,且高燒與感冒都反反復復,她很擔心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體檢報告出來,沒什么大礙,只是病毒性感冒。
醫生看了她的用藥史,給她開了幾味清熱降火的藥,特別叮囑“有空的話,多運動一下,不要想太多。”
她訥訥地應下“嗯。”
拿出手機,正想記藥。
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繼而接二連三地,跳出清熱降火的菜譜。
“誒”她愣了愣,點進去,發現是微信上一個陌生人發來的。
白色頭像,名字是原始代碼,朋友圈里什么都沒有。
一個三無小號。
這個手機雖說在段白焰手里待了幾天,可他除了企圖幫她辭職并推掉周進的綜藝節目,并沒有動過其他數據。
姜竹瀝實在想不起這人是誰,試著問了問你好,請問你是
對方遲遲沒有回。
她糾結一陣,猜。
可能是個賣保養品的
于是改完密碼,她刪除了對方的賬號。
段白焰在床上輾轉反側。
不是很明白
床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大。
他好難受啊。
忍無可忍地坐起來,他撓撓頭。
心想,這是個什么事,熊恪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別說給姜竹瀝發菜譜了,他就是死在外邊,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再向她低一次頭。
下一秒,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陣震動。
段白焰蹭地躥起來,心想。
姜竹瀝一定很感謝他。
他一定會坦然地接受感謝,不驕不躁,再接再厲。
按亮屏幕,正中彈出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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