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瀝手腕一用力,反手就把蘑菇頭的臉,一整個兒地按在了剩余的蛋糕里。
她知道這么做不對,沒必要這樣對待她。
可她忍不住。
她太生氣了。
抹奶油不抹頭發,和打人不打臉是一個道理。
何況這蛋糕是她做的,這兩個人竟然無視綜藝的游戲規則。
“你”杏眼顯然沒料到她這么兇,沖上來攥她手腕,“你放開她”
姜竹瀝真的放開了她。
蘑菇頭猛地從蛋糕里抬起頭,滿臉甜膩的奶油,重新大口地呼吸氧氣,如獲新生。
她迅速緩過勁兒,二話不說,反手揚起手掌
“你這個賤”
“夠了。”
被陳塘一把拽住。
他身形偏瘦,面龐清俊,氣場隨和溫柔。
蘑菇頭被他的外貌欺騙,一時間看得有些愣住。下一刻,他的唇角染上嘲諷“姜竹瀝還是太溫柔了,如果是我,一定把你的臉按在蛋糕上,來回用力磨一磨。”
段白焰的手停在半空。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眼神晦暗,唇抿成一條線。
事實證明,被討厭的美人懟,和被溫柔的帥哥懟,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蘑菇頭愣了一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竟然后知后覺地燥起來。
周進遲遲趕到,整個人都驚呆了“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姜竹瀝不說話,頂著頭上的奶油,轉過身推開他,走了。
段白焰和陳塘幾乎同步轉身“竹瀝”
又一起停下來,相對無言,面面相覷。
然后沉默三秒,一起發出不屑的冷哼“嘁。”
也一起在心里感慨
呵呵,也不過如此。
如果我是她,絕逼不選你。
姜竹瀝在民宿外游蕩。
她有些餓了,脾氣也跟著變壞,不知道該為自己做些什么,才能永久性地遠離這些莫名其妙的女性。
她坐在河邊,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
正低著頭發呆,身后慢慢攏過來一個黑影,細長細長的,聲音有些妖氣“今天天氣這么好,我要捉一位河鮮小可愛回去煲湯,不知道是誰這么幸運,能被我捉住”
說完,他五指張開,捂住她的眼睛。
姜竹瀝莫名被逗笑“你五指張開,捂人眼睛,有什么用”
陳塘笑瞇瞇地在她身邊坐下。
坐下之后,他借著月光,慢條斯理,一本正經地捋開袖子“瀝瀝,剛剛為了救你,我都受傷了。”
她低下頭,竟然還真在他小臂上看見一條紅痕。
“怎么弄的”姜竹瀝“呀”了一聲,趕緊接過來幫他揉揉,“我回去幫你找點兒藥吧”
“不。”陳塘哼哼唧唧,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兒磕的,就是想來她這兒碰個瓷,“你拿嘴給我吹吹。”
姜竹瀝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心里好氣又好笑,差點兒啪地打他一巴掌,再幫他添道新傷。
然而段白焰一路艱難地摸到河邊,剛想向她打招呼,就聽見這段對話。
然后,他看到
姜竹瀝真的低著頭,仔仔細細,妥帖溫和地在幫他揉淤青。
段白焰“qaq”
他也想要瀝瀝吹吹
“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一邊享受皇帝待遇被她揉著淤青,陳塘一邊抽著衛生紙,幫她仔仔細細地清理頭上的奶油,“我的瀝瀝最棒了,整個人都帶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