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那個小姐姐是甜藥我后悔剛剛沒有撲上去抱她的大腿了說不定我還能趁機摸摸小白
啊啊啊小白看這里看這里我不嫌棄你有女朋友如果死活追不到甜藥,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啊
細碎的聲音傳入段白焰的耳朵,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腳步微頓,在迎賓臺停下。
垂下眼,他看著簽到本,短暫地思索一陣,開口道“所有女生”
迷妹們紛紛雙手捧心,期待地看著他。
下一秒,他語氣沉郁認真,用一種“你們解放了,你們自由了”的語氣,不急不緩地說
“開除粉籍,一筆勾銷。”
他牽著她,在電梯間停下。
這個地方很安靜,這里很安靜,周圍沒有別人,喧鬧聲像是被隔離在另一個次元。
燈光流水般垂落,姜竹瀝用力掙脫開段白焰的手。
手心一空,熱度迅速消散。
他微怔,有些遺憾又有些失落,垂眼看她,眼中帶點兒不解。
“有意思嗎好玩嗎”姜竹瀝哪怕發起火來,聲音也仍然是軟的,沒什么威脅感,像一只被侵犯了領域的毛絨小動物,忍無可忍地炸毛示威,“玩夠了嗎什么時候放過我”
段白焰眼中僅存的三分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他抿著唇,手動了動,想碰碰她。
抬到半空,又有些無措地收回來。
他啞聲,“你不喜歡”
不喜歡被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帶走,不喜歡他公之于眾,大張旗鼓地宣稱在追她。
姜竹瀝咬唇,大膽地與他對視“對。”
確切地說,她是不喜歡被圍觀。
不管是很久很久的過去,過年時家里親戚起哄讓她跳舞;還是這一次,接受一場莫名其妙的網絡暴力。
與直播時只露臉的感覺不同,隨隨便便被人議論、走在街上被認出來,她的感覺更像被剝了皮,血淋淋的,卻又沒辦法反抗。
段白焰喉結滾動。
他又做了她不喜歡的事也許應該道個歉。
可她這盆冷水實在潑得太快太急,他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空間內陷入沉默。
姜竹瀝不知道還該說什么,他的氣息太有壓迫感,她很快便感到局促不安“我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她猶豫了一瞬,聲音很輕,“這次的事件跟你有關系嗎”
她問得非常委婉。
因為這句話背后真正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在自導自演
段白焰愣住。
他聽出弦外之音,半晌才遲遲反應過來。像是被人隔空打了一拳,他心口發疼又無法反擊,心頭涌起洶涌澎湃的委屈。
“你”他咬住后牙,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感到難以言語。
姜竹瀝垂著眼,逃避現實似的不看他。
電梯間的光線溫暖明亮,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白皙小巧的下巴。他想像過去無數次那樣,把她逼到墻角,強迫她抬頭,問她怎么能這樣想。
可是那樣會被她討厭。
她已經夠討厭他了。
“我沒有。”段白焰掙扎許久,聲音發啞,“我沒有罵過你。”
姜竹瀝短暫地掙扎一瞬,小聲提醒他“你罵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段白焰愣了一瞬,立刻想起那個佛擋殺佛的賬號,一瞬間啞口無言。
她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