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的注意力太過集中,小心翼翼地讓水流避開她的傷口。
可他的小伙伴比他誠實,姜竹瀝坐在浴缸里背對著他,感覺背部碰到什么異常的東西,幾次三番,戳在她背上。她困惑地轉過來,微微一怔,然后視線向下,默默地盯住他的下半身。
段白焰狼狽極了。
“我,我沒有企圖。”他極力辯解,“也沒有打算趁人之危。”
姜竹瀝一點都不信。
她默默地下沉,將下巴以下全都埋進飄著泡沫的水中。
段白焰“”
擋、擋住也沒用啊。
他、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力
好不容易折騰著洗完澡,他幫她吹干頭發,開始做另一件更加艱難的事。
蹲在姜竹瀝面前,段白焰捧著她的腿,一臉凝重。
他從來沒有給人上過藥。
也許熊恪或家里的阿姨會比較熟練,可他實在不想將這件事假手他人。
所以他觀察了很久很久。
久到姜竹瀝覺得自己的傷口可能都已經自己愈合了,才聽他沉重地問“我,我開始了”
姜竹瀝疲憊地想。
快點吧她都快睡著了。
要不是怕傷他自尊心,她早就自己來了。
段白焰用藥水浸濕棉簽,如臨大敵地,小心翼翼地抹了一點點藥,到她膝蓋上。
藥水太涼,可浴室內溫度很高,姜竹瀝腳趾微頓,忍不住朝后縮了縮。
段白焰驚慌失措“疼疼嗎”
姜竹瀝“不,不疼。”
“可能有點蜇。”段白焰深深皺眉,“我輕一點。”
姜竹瀝點點頭。
然而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她再一次見識到了段白焰這個人的矛盾。
以前每次他在床上說“我輕一點”,都必然帶有哄誘的性質,因為他根本不懂什么叫“輕點”。可他幫她上藥時,卻是真的
非常,非常,非常輕。
他恨不得涂一點點藥水,就用嘴吹一吹。說是在對待珍寶都還不夠,她覺得,他在照顧一個玻璃人。
等他上完藥,姜竹瀝已經開始恍惚,懷疑外面的天色也許早已日上三竿。
段白焰將她抱回床上。
姜竹瀝昏昏欲睡,他趁機輕輕捏了捏她的胃,里面確實沒有東西,可他又不忍心再叫醒她。
他在心里迅速過了一遍早餐食譜,思忖明天應該叫廚房給她做什么粥。
可緊接著他又想到,她自己明明也很會做飯,可現在卻在這里可憐巴巴地餓著肚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段白焰心里又開始冒酸水。
他擰暗床頭燈,俯身幫她掖好杯子,輕輕拍拍她的額頭“晚安。”
姜竹瀝閉著眼,像是已經睡著了,睫毛被床頭燈溫柔的光線襯得長而卷,下巴細瘦白皙。
段白焰心里生出股暖意,他輕手輕腳地轉過身,剛想出門。
她突然抬起手,無意識似的
勾住他一根手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