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假期生活其實非常規律,每天都有固定的運動與工作時間,嚴格按照時間表來過日子。
然而,當他懷里多出一只乖乎乎、暖融融的松鼠姑娘時,他就不想工作也不想看書了。
“竹瀝。”書才看了沒兩頁,他就忍不住伸手去戳她。
她似乎有些累了,病懨懨地趴在他肩膀上,像只不哭不鬧的小動物,尾巴蔫兒唧唧地垂著,看起來全無活力。
“休息兩天,我們就出去玩。”段白焰以為她還在鬧別扭,一下一下地擼她的頭發,“不生氣了,嗯”
“”
“你不是喜歡我嗎”他一邊擼毛一邊說,“我們現在能好好在一起,你也應該很開心才對啊。”
“”
姜竹瀝正闔眼小憩,聽見聲音,半晌,艱難地睜開眼。
她默了默,發出虛弱無力的勸阻“小白,我們兩個能在一起的確很好,但戀愛大多數時候是也是需要空間”
陡然停住。
她的聲音好像被砂紙打磨過,又低又沉,連說話都困難。
段白焰顯然也注意到了,臉色微變,打電話將隨行醫生叫上來。
小手電筒打進嗓子,醫生只看一眼,就辨別出來“沒事,就是扁桃體發炎,腫得有點高。這兩天忌口,千萬不要大聲叫沒完沒了地小聲叫也不行,傷嗓子。”
段白焰的表情晦暗不明。
醫生注意到兩個人連在一起的手銬,怕撞見什么不該自己看到的東西,不敢多留,留下消腫的常備藥,就腳底抹油溜了。
段白焰心情微妙。
她有些發低燒,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身上一陣陣發冷。他們兩個離得這么近,他甚至竟然都沒有發現。
段白焰喂她吃了藥,將她塞進被窩,按熄小壁燈。
一沾到床鋪,姜竹瀝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在被窩里蜷成一團。像一只圓滾滾的小刺猬,遇到危險別無他法,只能亮出自己背部的尖銳。
段白焰“”
他莫名有些好笑,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來。
然后張開雙臂,抱住熱乎乎的刺猬。
姜竹瀝實在累極了,嗓子含炭腳底灌鉛,腦子里一堆漿糊。無論是推開他還是跟他交流,她都沒什么力氣。
所以她一動不動。
窗外是無云的夜,月色皎潔如銀,穿庭入戶,在兩人之間不斷流轉,勾勒出她小巧的下巴曲線,和瑩潤的耳垂。
過了很久很久。
“竹瀝。”
他猜她睡著了,這才敢借著月亮的膽子,低聲輕語“好像又快到中秋節了。”
姜竹瀝很想睜開眼,可她的身體太過疲憊,像鬼壓床似的,耳畔心臟咚咚咚地跳,意識卻難以控制身體,動彈不得。
所以她默不作聲地躺在他懷里,眼睛緊緊閉著,連睫毛都不動一下。
段白焰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穿過掩映的松枝,望見窗外天邊月光如流水,光芒皎皎,空中掛著一輪大大的圓盤。
他有些癡迷地看了一會兒,聲音很低很低地,小聲說“我不想一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