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捏她的臉,語氣隨意又殘忍,“我想要讓你陪著我啊。”
這回使用右手不方便的人,變成了姜竹瀝。
他當然不可能配合她的動作,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左手按照她的指示移來移去。
她都已經在他懷里了,他當然是
“來,張嘴。”
段白焰左手繞過她的腰腹,將她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右手撿起小湯勺,頗有耐心地舀起一勺玉米排骨湯,放到她嘴邊。
姜竹瀝唇角蒼白,緊緊抿著。
他現在心情不錯,也不怎么在意。自己將湯含入口中,然后按住她的后腦,一點一點地渡過去。
“不”姜竹瀝腦子里瞬間炸開煙花,手腳并用地將他往外推,“唔”
她一只手被他按著,另一只手被他牽制住,毫無反抗能力。
“我說過了,你聽話一些。”他放開她,舌尖意猶未盡地在她唇角舔一舔,“不然,我會想辦法讓你聽話。”
離開糾葛相纏的唇舌,姜竹瀝微微喘息,有些失神。
她現在好像一只寵物
在她流露出可能會離開他的意愿之后,他把一直以來藏著掖著、沒有表露出來的一面,一點不漏地,完完整整地放在了她眼前。
他想要馴化她。
想要她只為他一個人所有。
姜竹瀝難受極了,她知道他控制欲強,卻不知道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段白焰像是沒有察覺,愉悅地夾起一筷子菜,就著小碗放到她面前“來,張嘴。”
姜竹瀝垂著眼看,良久良久,有些艱難地低聲說“我們今天原本要去露營。”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打算做給他吃的便當和水果沙拉。
段白焰身形微頓。
這種委屈一開口就止不住,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眼中平穩的鏡子也跟著出現裂紋“段白焰我承認不該瞞你那么久,你是我男朋友,我確實應該早一點告訴你。”
“但是也許你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可是在事情結果真正出來之前,我真的不敢把它告訴任何人。”
她這樣的人,哪怕僅僅某次考試滑鐵盧,都會緊張又難過地腦補班上其他女生躲在背地里偷偷說她壞話、嘲笑她成績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害怕被人評價,害怕做錯事,害怕因此受到傷害。
“所以我我特別怕。假設我一年前就提前計劃,要跟你一起出國,而你也答應了,我們一起努力一起考試結果最后,我沒考上,你卻收到了offer。”她難過地問,“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你是會走,還是不走呢”
我當然不走,白癡。
段白焰在心里輕聲說。
“可你假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他抿唇,“我最終看到的、你的選擇,就是拖著不面對,靠逃避來解決問題。”
姜竹瀝特別想說,她直到現在也不想面對問題。
她好像回到嬰兒形態,他一旦步步緊逼,她就想坐下放聲大哭,哭到他受不了、跑過來哄她為止。
“你現在的樣子”她小小聲地指出,“真的特別嚇人。”
段白焰胸腔微微起伏,竟然像是在笑。
他放下勺子和碗,伸手抱住她。女孩子的身體軟綿綿的熱熱的,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團好看的云。
“既然現在走不了,”他在她耳邊廝磨,聲音沉郁而病態,“那就好好陪著我。”
姜竹瀝身體不太舒服,段白焰大發慈悲,特地將野營計劃朝后推了推。
下午,他待在家里讓她陪他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