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話音一落,小姑娘從他懷里支起身子來,垂下頭將他看著,眼睛亮亮的,透著股躍躍欲試的情緒。
他想的果然沒錯。下一秒,淮真蠻狠的欺身上來,將他壓進枕頭里,將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堵了個結結實實。溫溫軟軟的唇觸上來,輕輕描摹著他的。
其實一開始感覺還是不錯的,假如她沒有做出嘗試撬開他齒關的動作。身體與心里剛升起來的熱并沒有持續升溫。因為接下去,西澤遭了秧。
遭殃的全過程,他覺得自己大概算得上是個青澀少女,在他最為動情纏綿的時分,躁動不安的情人嘗試破開他身體的柔軟卻宣告失敗,于是當機立斷的采取了暴力舉措。
懷里的小姑娘幾乎動用了一切本領,用啃咬的方式和他唇齒摩挲,竭盡所能想要學習如何將舌頭伸進來……最后當然以失敗告終。到最后,她甚至用手來捏他的下巴,并用有點兇的語氣說,“你為什么不肯張嘴!”
這和西澤想要小小捉弄她也有一點關系,但后來他實在有點痛,于是扶著她的肩膀,讓兩人都微微坐起來一些。
兩人相視一眼。
西澤有點無奈。
在看見他的魯莽的小姑娘急的臉頰通紅,滿頭大汗,零星一點黑色碎發貼在光潔額頭與鬢角上,更顯得皮膚白皙。澄澈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帶著點委屈或者生氣。
淮真是真的有點生氣,并打從心里覺得自己是得不到夸獎了。他嘴唇濕漉漉的,殷紅透頂,搞不好哪里被她弄破皮了,她又有點過意不去。
她認真為自己辯駁:“不張嘴怎么叫frenchkiss?”
西澤說,“除非雙方自愿張嘴,否則叫作raekiss”
她有點賭氣的說,“你在不情愿什么?”
西澤如實說,“你太粗|暴了,搞得我很緊張。”
淮真又笑出了聲。
她最近沒有剪頭發,頭發長到肩膀長度,稍稍一低頭便垂下來擋住臉。西澤將一簇碎發替她掛在耳后,很認真看著她。
他并有移開手指,就著這個姿勢,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在這個過程中,淮真一直盯著他的動作。她想起從前,在公共場合與女性好友做出這樣互相整理頭發的舉動,常常令白人朋友以為她們是不是一對戀人。她很少會覺得這是個萬分癡纏的動作,至少在這一刻前她都沒有意識到。
他壓低聲音說,“我們再試一次。”
說完,傾身捉住她的唇。
淮真輕輕嗚咽一聲。
淺嘗輒止,然后很快松開了她,貼著她的額頭說,“suckgkiss,reber?”(吸吮式,記住了嗎?)
她懵懵懂懂點點頭。
不及她回神,在她毫無防備時,西澤趁機親了親她的嘴唇,然后進行下一步動作。淮真緊貼靠在他懷里,身體已經完全放松;或者被開發出了某種自然而然的迎合。
她覺得有點癢,從被他舔舐的齒齦一路癢到心里。
西澤松開她時,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折磨得有點缺氧。
他仔細盯著她的表情,問,“youlikeit?”
(喜歡嗎?)
淮真平復著呼吸,一瞬間有點靈魂出竅,配合兩頰的紅暈,表情看起來頗有點無助。
他微微笑了,很篤定的說,“youlikeit”
(你喜歡。)
淮真回過神來,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很認真的問,“whatisthiscalled?”
(這個叫什么?)
西澤偏過頭,親親她的臉蛋,說,“itcalledaulkiss”
(你可以叫它)
淮真說,“你發明的名字嗎?”
西澤笑起來,“那我可真厲害。”
她很迫切的問,“還有嗎?”
他說yes
握著她腰的手有力地收緊。
身體猛地貼上他寬闊結實胸膛。
淮真短促地驚叫一聲,被挾在他懷里,嘗到了薄荷味柔軟的舌,從咽喉深處一路癢到心里。她有點熱,并不像是第一次嘗試親他時那種無從下手的焦躁,而是有點心癢難耐的熱,像有只靈活小小羽毛在她心間撓動,她找不到根源,也沒有辦法捉撓。
她努力忍著,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西澤松開她,兩人都輕輕喘息起來。
過了好一陣,淮真仍覺得口腔深處被他輕輕觸碰著。
她問他,“howdidyouakeit?”
(怎么做到的?)
西澤說,“alyoucandoitwell”
(你也可以)
小姑娘有點興奮,眼睛亮亮的,又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他看出她的意圖,松開她,在床上坐直一些,問她,“wantatry?”
(試試嗎?)
淮真說,“trywhat?”
(試什么?)
她本意是想問他:frowhich。(從哪里開始)
哪知他帶著笑容說,“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