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認為呢?”
西澤雙手離開駕駛盤,“沒所謂,反正他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車繼續往東開了一會兒,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一直到淮真透過霧蒙蒙的車窗,捕捉到路邊的灌木叢中間的一個界碑,叫他將車停下來,拉開車門,湊近去看,發現上面寫著猶他州界。
她轉頭問西澤,“你了解猶他州嗎?”
他說nottoouch
“本來順著洪堡河再向東一段距離,過了猶他谷,幾乎就能看到大鹽湖。鹽湖東南角就是鹽湖城,但是因為太顯眼,所以不能沿河走。”
淮真說,“那我們今晚是向東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了。”
西澤說是的。
淮真有點興奮,“也許我可以開車一整宿,第二天白天睡覺。”
“以五十邁時速?”
她今天中午吃過冰淇淋后,感覺有點不適,像是要來例假。經過剛才一番奪路狂逃,加之旅途中水土不服,小腹墜痛感越來越明顯,手腳并用從座位中間爬到后座,在后頭查看了一下內褲,果不其然提前了將近一周。
確實不如找個鄉村旅社休息一晚。
淮真拿出一條毛毯搭在身上,蜷縮著躺在后面。
西澤問她還好嗎?
她說,“jthavgyeriod”
說罷從包里翻出手電,照亮那張尋人單查看起來。
“很奇怪。”她說,“這真是是懸賞嗎?七英尺,黑頭發,攜帶一個嬌小的女孩……為什么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特征,這樣的組合整個美國絕對不會只有我們兩人,單純唐人街,我就知道有六對情侶是這樣。”
“因為這對我祖父來說幾乎算是丑聞。他既不能明確我的信息,又不能明確我的罪名。只能說有個白人‘走失’,附加信息是‘和一個‘有色人種女孩’。這樣大部分聯邦警察都會心照不宣,這是不可通婚人種的私奔。在所有禁止通婚的州——”
“——都是可以執行逮捕的。”
“是。加州沒有找到,那么首先考慮海關,或者州境。”
“那他們基本確定我們要去東邊了。”
“對。”
淮真又陷入了沉思。
西澤說,“別擔心,他只是希望能在我犯錯之前將我押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