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是這里,又帶著他的手往腹部移動過去。
就在貼過去那一瞬,肚子相當爭氣的咕嚕嚕鬧了一回。
他問,“腸道?”
她點頭。
“去醫院?”
她搖頭。
“拉肚子?”
她接著搖頭。
西澤起身想撳亮床頭燈,淮真扯了他一下,然后很小聲,很委屈的說,“我想排氣。”
他愣了兩秒,然后黑暗中爆發出一陣大笑。
她很氣。
西澤將她往摟了摟,熱熱的手掌鉆進去,捂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在她耳邊輕聲說,jtgoahead
她說,很臭。
他說,noroble。
過了好久,黑暗里,很輕很輕的響起一聲,細小短暫的像兔子打了個哈欠。
西澤又笑起來。
淮真想哭,說,都是你,我都說了不吃kebab。
西澤說,對不起,下次不吃了。
她說,不是你的錯,是kebab。
趁他說話前,她緊跟著又說沒關系。因為腦回路筆直的外國人永遠搞不清楚錯的是kebab還是帶她去吃kebab的自己。
隔了會兒肚子又咕嚕咕嚕響起來。
她幾近崩潰的趴在他懷里,羞恥的嗚咽了一聲。
西澤笑著嗯了一聲,說沒關系,她已經告訴我了。
淮真緊閉著眼睛,帶著釋放自我的超脫,與英雄就義似的悲壯。
西澤很克制忍著笑,終于沒在她的窘迫上火上澆油。
這種窘境持續到了幾乎一點。
之所以清楚的知道時刻點,是因為隔壁那一對。他們結束收尾時,男人半高興半炫耀似的說,天!一點了!這次是不是有二十分鐘?
女人說,是的湯姆,是這樣。緊接著又說,那女孩兒說得對,還是和人在一起干這種事更有意思。
淮真正昏昏欲睡著,被這突如其來的做|愛結束語吵醒,翻了個身,剛想問問他會不會很臭。
話未出口,覺察她醒來,西澤幾乎立刻輕聲問她,還疼嗎?
話音一落,淮真將臉擱在他胸口,莫名有點想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