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的,就是那個。
收音機已經被她調到一個相當正經的經濟頻道。她只是隨意調了個臺,但她不知道為什么美國有如此眾多的電臺都在講經濟,大概大蕭條馬上進入第三個年頭了;要么就在講政治:談論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與反|共主義的熱門話題。
以她的屬性來說,西澤倒有點好奇,“你為什么不繼續接著聽剛才那個電臺了。”
她剛才想到一個點,趴在床上,拿出幾頁新草稿紙飛速寫上幾個英文句子。
聽他這么問自己,她默默吐槽說:“那個電臺男主持念黃段子水準實在太差勁了,感覺就像吃炭烤豬板油一樣,不僅不可口,還很齁。”
想到這里,淮真突然起了個壞心眼。
她將新寫好那一頁草稿消無聲息墊在最下面,起草了一頁新稿紙,很認真回憶了一下《延音號》上的著名動作片橋段,慢慢地謄寫在稿紙上。她只粗略看過兩次,記得并不是特別清楚,可能有些地方有些語法毛病或者缺漏了單詞或者句子,所以這幾段話也附帶了來自淮真的yy。
寫完以后,她翻了個身,側頭看了西澤一眼。
對上她的視線,卻半晌沒等來回應。
于是西澤率先發問,“?”
她試探著問,“你可以幫我讀點什么東西嗎?”
西澤等著后文。
淮真小小聲的說,“就是一頁剛起草的草稿,寫的很差,也許有些地方要修改。你能讀一遍嗎?然后我跟你一起來學習修改。“
西澤伸手將那一頁稿紙拿過去,放在身下的床單上,“她把冰斗向前……”
話音停頓在這里。
西澤抬頭,笑著凝視她。
淮真從佯裝陶醉中醒轉過來,沖他眨眨眼,說,goahead
西澤指尖點住紙頁,“you…”
淮真打斷他,“you’veroised”
西澤笑了,扯過她手中的筆頭,將她漏掉的句子一句一句補充完整。
淮真看他一字不漏寫下《延音號》的“著名橋段”,睜大眼睛,“你竟然連這本書也看過……”
西澤寫完,將筆蓋蓋好,說,“來看看什么才是正確的步驟。”
一手拿著稿紙,空閑那只手將她攬進懷里,力氣有點大,淮真幾乎是滾進被子里的。
她被他一只胳膊牢牢箍在懷里,看他將那張紙頁舉到兩個人跟前。如她所愿,那個被她稱之為erotic的嗓音,在她耳畔慢慢念起了紙上的字。
一瞬間紙上的內容好像消失了一樣,她只覺得耳朵被震得有點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