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得是個美人。”
“我見過那位夫人,也說不上多美,就是從小在美國受新式教育,看起來比較‘新’而已,說話做事有氣派。”
立刻有人問淮真:“美國人來說說,為什么結婚這么早?”
她借著話由安慰雅德林,“只是因人而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只是時間早晚。”
一時間皆大歡喜。
獨處也有獨樂的樂趣,有朋友有煙火的氣息。答應給云霞買的布料、胭脂與香膏,一個沒落下。連帶羅文想要的蔬菜,跟著女孩子們半天時間悉數買齊,在從廣州返程回香港前一晚就托航運公司郵寄到三藩市。
女孩子們從未往海外寄東西,好奇又熱心,多虧了她們,才順利將沉甸甸的東西裝進航運集裝箱。作為答謝,她請客吃糖水。
“美國也能往中國寄東西嗎?”
“當然。除了一些抽稅很重的東西,有喜歡的,可以讓雅德林打電話給我。香港和美國通話很方便,到時候想買的東西攢夠一箱,我跟姐姐一并p.h.裕公司寄回香港。”
除了寄回家的東西,惠老頭郵寄給三藩市和二埠一些病人的藥材,也托她去廣州合和藥鋪取來托另一家航運公司運往美國。說來也可氣,她一到香港,頭一件事就先拍電報到菲律賓給惠老頭,告知他自己的地址。哪知隔一周他便毫不客氣的寄來一封信,說兩箱中藥從羅湖橋出關被扣下了,說她比廣州合和藥鋪的人國語英文講得好,讓她去口岸羅湖橋幫忙去處理一下中藥出關的文件。她本來懶得去,說起來也巧,偏偏得了個機會去廣州,只好在英文周最后一個休息日下午,從廣州搭了美領館的順風車去了羅湖橋(西澤致電托朋友將她送到羅湖橋,順帶也能幫她疏通一下藥材的通關文件),再一個人坐當天下午最后一班火車返回香港。
一整個奔波忙碌的禮拜匆匆的過,直至過了羅湖橋,在車站等過香港的列車來時,終于覺出一點疲憊。列車晚點了,所有往香港務工的白領或小販,抑或和她年紀相當的學生,等候在緋紅夕陽下,臉上都透著一點漫不經心。若說現在是亂世,在近百年來卻屬難得太平,沒有半點《浮花浪蕊》里愛玲同挑夫過橋時往大野地發足狂奔的慌亂。那畫面她過很多年都還記得:在廣州過完筋疲力竭一整個禮拜,她在南中國邊境,等最后一班返回香港列車。那里有令她忐忑的月末考試成績單,有雨季過后遍地爬行的蟑螂,有永恒的淺水灣,有她和西澤最愛吃的幾家冰室。他們約好在他的公寓見面,第二天一早一起騎車去他出生的地方。
再往前,遙遠的太平洋那頭臥著大埠唐人街,那里有為她提供庇護的家人朋友。
她不免微笑,心想,真好。
往后遇見再多難事,似乎都不要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穿越只是因為作者才疏學淺,沒學會用民國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和吐槽。
小說不改變基本歷史線,是對歷史必然性的基本尊重。
我理解你想要穿越重寫史書強國的宏偉理想,但將這種理想寫進小說本身并無意義。
一篇文最好只有一個主旨。
以上就是這位作者從上一篇文到這一篇文的所有心路歷程。
附上一條西方諺語作為小建議:不要輕易judge他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走上一百英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