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屏道“我吃過了,這些都是專留給你的。”
春蝶便道“攢盒留這兒罷,一會兒叫徐乳娘也吃幾口。不好真吃獨食的,叫她記著咱們的不是。”
畫屏聞言便笑了起來“你這樣的人,還怕她”語氣有些輕。
春蝶也笑了“她奶了小皇子幾天,就想叫我怕她你看方氏朱氏她們可是奶了大皇子一場的,說起來,不比她得意一些可在娘子跟前,方氏和朱氏可有咱們幾個體面不都得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姑姑的。我只是不想為了幾個馃子,叫人背地里數落,落個吝嗇吃獨食之名罷了。”
畫屏搡了她一下,笑得俏臉勝春“你這丫頭,這樣牙尖嘴利,這樣年輕一個人,還讓人趕著叫姑姑,明兒我可得同娘子說一說。”
兩人笑了一場,畫屏便出去了,西頭寢室里范雪瑤和楚楠是久別勝新婚,盡情在榻間纏綿了兩回。范雪瑤自診出有孕后,又養月子一月半,加起來九個半月的時間,楚楠都沒能沾她的邊。
后宮美貌妃嬪雖多,可楚楠心內卻只惦記著范雪瑤一人。縱有寵幸,沒情沒愛的,總歸是毫無趣意。所以雖然范雪瑤懷孕生子,這段漫長的日子里,本該叫那些妃嬪分了去得到侍寢的機會,沒想到楚楠卻都獨宿寢殿了。夜里孤枕難眠,心猿意馬,只是盼著范雪瑤盡快順利地誕育下孩子,身子早一點恢復。
想了這許多時候,如今痛快做了兩回,楚楠仍有些意猶未盡,半趴半摟著范雪瑤慢慢啄吻她的臉頰、額頭、細頸,大有歇息一會,然后再來一次的意思。
范雪瑤吃不消了,她曠了這么多月,雖生了小兒子,卻恢復的極好,身子就似初次一樣,細嫩嬌弱,不堪摧殘。叫他這樣連續兩回恣意撻通一番,只感到又酸又麻,碰一碰都渾身發顫,哪里還禁得住第三回
紅紅的玉臉上滿是香汗,呶著被他吸吮得嫣紅微腫的嘴兒,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地求饒“官家,實在受不得了,弄的我酥軟酸麻,再來不了了”
楚楠看她眼睛濕漉漉的,如嗔似怨,這般嬌鶯雛燕經不得風雨般的嬌媚之態,不由滿心暢美,更覺旖旎可人,很想再快活一回,又憐惜她著實累著了。
在她香肩上吻了吻,聲音還帶著情意的沙啞“不來了,累著你了,歇息吧。”
范雪瑤勉力在他頸窩蹭了蹭,合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楚楠摟著她依偎了一會兒,慢慢起身叫香湯沐浴,親自擰了布巾替范雪瑤擦拭身子,擦到那被他弄得紅腫可憐的地方更是愈發小心。
范雪瑤不滿地哼了哼,小臉微皺,可惜實在太累,到底沒真醒過來。
楚楠輕柔地把她打理的渾身清爽了,才轉去隔間屏風后香湯沐浴,洗去一身熱汗。沐浴后,中衣也不穿,披了件袍子就上了榻,褪了袍子鉆進袷被。袷被里,范雪瑤一身冰肌玉骨,楚楠喜愛得攬進懷里,肌膚相貼著睡下。
侍女們躡手躡腳地放下帷帳,把燈燭用黑布罩起,只留了巧巧、小蓮、蕙姑三人在外間聽候傳喚,小金和范雪瑤升為貴妃之后便被調進殿內的春桃一起退了出去,在殿外上夜。其余人都不當班,在下房歇息。
隨著范雪瑤身體恢復,行了貴妃冊禮,開始承寵,楚楠幾乎是住在了披香殿,倒把自己寢殿空著了。與她同吃同住,同起同臥,恩愛無比。
范雪瑤此時圣眷甚濃,又生養了兩個皇子,可稱得上是壓倒群芳,占盡人間春色。這后宮中雖然有的是宮妃,才人世婦,個個兒錦裝繡裹,花團錦簇的,可皓日當空時,渺小的星子又如何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