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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老板跑上樓來問“敏敏,我看你舅舅偏偏倒倒的下船,差點栽進河里,你怎么都不送送他,萬一路上出個事,你們家里人得多擔心。”
段敏敏在心中冷語死了才好,扭頭和善的對老板說“沒事,他朋友在路口等他,說是還有下一場酒局。”
老板搖頭“這也太嗜酒如命了。”
段舅舅撐著回了家,沒進門醉倒在走廊里,被外出的外婆看見呼天搶地的撿進了屋,等他酒醒以后打了段敏敏給他的號碼,是派出所的內線,段舅舅蔫了。段敏敏留在船坊,久久未動,她和外婆一家遲早會形同陌路的,今天的一遭宜早不宜遲,她不想等段舅舅把野心養大了,以后光盯著段家的好處,真成了無法無天的
毒瘤,況且外婆只聽舅舅的,她能怎么辦只能從段舅舅下手。親戚什么最麻煩,打不得罵不走,一輩子拴在一起,跟狗皮膏藥一樣,她這次不把段舅舅收拾服帖,以后段媽的日子還難過,真是奇了怪了,別家都是媽跟女兒親,
媳婦兒跟婆婆鬧,他們家反著來,奶奶跟段媽親的跟一家人似得,外婆整個一周扒皮。段敏敏看著桌上剩的一點藥酒,伸手取了過來,倒進自己面前的空酒杯里,放在唇邊,仰頭一飲而盡,滿滿一茶杯的藥酒,足有三兩,她上輩子死前白酒的量滿打滿
算六斤,喝慢酒,量還能漲點,因為這,很多客戶稱她千杯不醉。
哪有什么不醉,不過都是硬扛,喝酒傷肝,她也不是鐵打的,經常喝的回家抱著馬桶吐一宿,連膽汁都能吐出來。
段敏敏自認三兩藥酒不算什么,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她酒膽是三十歲沒錯,但酒量這輩子只有十二歲。
當她頭暈眼花暗罵自己犯了低級錯誤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桌面上。
樓下的老板等了半個小時,見段敏敏還沒下去,叫服務生上樓看看情況,服務生進了包間愣了,圍著段敏敏轉了一圈,拍了下大腿。
“哎喲,怎么把酒喝了。”
趕緊下樓把老板叫上了樓。
“咋辦老板,要不把她送學校去。”段敏敏穿著校服,能認出她是s中的。
老板搖頭“讓老師知道學生喝酒,說不定要記過的,算了翻翻她書包,看有沒聯系方式。實在不行就等著她酒醒。”
服務生取了段敏敏的書包,搜出一張紙條“老板,這是我們市軍區大院的地址誒。”
老板伸頭過去打眼一看“還真是,小段是軍人子弟”
“不知道,但是老板,要是被她家人知道她一個未成年在我們這喝醉,會不會連累我們。”
“你電視劇看多了去打電話。”
服務生下了樓,按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兩聲被接起,電話里傳來一把清冷的聲音。
“喂,你好,哪里找”
“誒誒,你好,請問你認識段敏敏同學嗎”
“你是”
“我這里是蘭勇船坊,在河堤后園街,段敏敏同學喝醉了,請問你是她的誰啊”
“同學,我去接她。”
掛了電話,林銳連衣服都沒換,轉身往車庫走。
老陳正在擦車,見林銳匆匆而來,他連忙放下手里的抹布。
“少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