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雅在數日的頹廢中走出了房門,她沉默的喝著粥突然大哭,蘇媽媽也哭,蘇爸爸安慰兩個哭成一團的女人,細細的說著過去了,都過去了。
第二天,蘇舒雅在去學校前,由家人陪著到醫院看了段敏敏,隔著玻璃她沒有哭,只是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撫摸著窗后的人。
段敏敏是背部受傷做過手術后她只能側臥,怕她翻身甚至得用繃帶固定,于是從icu的玻璃窗看進去,她和病床融為一體特別像個半成品的木乃伊,小小一只孱弱的讓人動容。
來看段敏敏的人很多,有一班的同學別班的同學,孫陶,老師,校長,正在巡演的文豐,董擎岳,師爺,杜家人,都是隔著玻璃,連進去跟她聊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高格也來了和段舅舅、段外婆一起。
當段外婆隔著玻璃記仇段敏敏當初的風涼話,她冷笑著說:“我就說她有一天會把自己禍害死。”
高格扭過身去,仰著頭,似怕吵到段敏敏,他輕輕的說:“奶奶,姐姐如果死了,我會跟媽媽回馮家,你以后不用再來找我。”
甚至連猴子都偷摸的跑來看了段敏敏,如果不是他告訴她,蘇舒雅被綁架,現在她也不會躺在重癥室里,媽的,當時他應該跟她一起去的。猴子怕啊,市局跟瘋了一樣在肅清s市的地下團伙,杜家直接把民間經濟渠道扎口,權錢兩座大山壓下來,他們這些掙邪錢的全部滾回老家,勒緊褲腰帶喝西北風。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段敏敏的事鬧的太大了,四個男人全被抓,趙婷作為主使,因為受傷在醫院療傷,有民警監管,雖然明面上沒走漏消息,看私底下早傳的沸沸揚揚,猴子被自己的小弟賣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只求神拜佛希望
段敏敏能趕快醒過來。
他只是想借趙婷的手給段敏敏一個教訓,他不知道她是杜德文的人,更不明白為什么一件孩子之間打架斗毆的事能驚動市局。
猴子走的時候打聽了下趙婷的消息,她的命保住了,但她的臉被毀了,顴骨塌陷,在治療結束后趙家人想找人鑒定傷情的當天下午,趙家父母的內退作假被查了出來,兩人被開除,同時單位要求二人全額退回多年來所享有的非法所得,并對單位進行賠償。
看吧,沒一個有好下場,猴子膽戰心驚的離開醫院,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段敏敏不是矯情的人,她一直以來是覺得累,不過累過了還是得好好的活著,成年人的世界本沒有簡單二字,洗把臉第二天又是充實而狗屁倒灶的一天。
蘇舒雅的事讓她內疚,加上林銳突然一番深情告白,她當場沒繃住,暈過去了,搞得整個事情
奔著狗血的方向發展,其實她求生意識很強大,奈何受傷是真的重,一時半會想醒過來,難。
現在她意識清晰,沒事還能繞梁三圈,看躺在床上的自己,心中充滿后悔,媽蛋,這么躺下去功課得落下多少,還補不補得回來啊,她要是一直不醒,干耗下去只能打定主意留一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