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好在杜德文沒有把鼻煙壺的所得文件交上去,不然等人來提,發現是假貨,榮益的招牌就砸了。
杜賢林和老九在杜德文的面前一起驗貨,杜賢林很肯定的記得,鼻煙壺口有一道風化紋,蜜蠟這種老物件,風化紋是價值的體現。
而眼前的蜜蠟是上品,算的貴重可并不是古物,入不了國寶的級。
杜賢林一身冷汗,幸得老九謹慎,按杜家的規矩對鼻煙壺進行了檢驗,若是稍微疏忽把假貨放進了國家博物館,后果是什么,怕只怕整個杜家都毀在他手上了。
杜賢林第一時間把懷疑的目光對向了咸家,恨的咬牙切齒,是杜德文沉住了氣,讓他不要多想。一件珍品并不能定性咸家一家,也可能真是杜賢林自己粗心。
杜賢林還算聰明,明白了杜德文的意思,咸家跟了杜家許多年,鼻煙壺造假,做不來證據,把事情鬧大了反而打草驚蛇。
既然懷疑,那該從懷疑的根本下手,杜賢林回了
北市,立刻暗自加強了監管,卻表面上更是縱容咸家,就等著抓現行。
咸家不愧有咸鴻越坐鎮,一直安生再沒任何動靜,杜德文分析也有可能是得了鼻煙壺,狠賺了一筆,所以暫時蟄伏沒有打歪主意。
同時,杜德文私下找人打聽了鼻煙壺的下落,他知道尋到下落的希望不大,倒賣國寶是犯法,傻子才會讓風聲走漏。
這樣過了兩年之久,杜德文認識了段敏敏,后來對孫陶起了意,借著收干親的名號,去撩撥咸家。
接著又把敏銳資本交給大個,把孫陶和段敏敏算進去,段敏敏更是進駐榮益典當主店面學東西,所有風向都表示杜德文想把家業傳給這三個孩子。
咸家慌了,杜家未來的當家人,三人里面有兩個外姓,雖然其中有個孫姓小子是杜德文的干兒子,可親兒子尚且靠不住,更別說干的。
如果真等三個孩子長大成人,拿得住事,那杜家還能姓杜嗎?他們靠杜家吃飯的咸家,下場會更落魄。
咸鴻越終于有了動作,把手再次伸向了價值連城的國寶,這一次證據確鑿,杜賢林早在倉庫安裝了監
控,藏于隱處,除了他沒人知道,拍下了咸家的所作所為,同時在咸家埋了眼線,好盯著咸家盜竊國寶后,買賣的渠道。
杜德文把證據拿出來,放在桌上,對段敏敏說:“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段敏敏看著錄像帶問:“你想連根拔還是只追究主要責任人?”
杜德文雙手相扣:“當然是連根拔。”
段敏敏猶豫:“連根拔對你的影響肯定大。”
“再大的影響也不能養虎為患。”
段敏敏說:“那只能從咸家下面的人下手,如果拿咸鴻越開刀,他為了保全咸家絕對會推人頭出來擋災。”
杜德文點頭:“繼續,說你的想法。”
“想法暫時沒有。”她才知道情況,要她立馬拿出解決方法,不可能,“咸鴻越有多少兒女?”
“兩子一女,女兒最小。”
“都在杜家任什么職?”
“大兒子在北市當掌柜,二兒子跟著大個的爸爸在外收貨,女兒沒進杜家,不過咸家的帳應該是她在管。”
段敏敏恍然大悟:“難怪有倒賣的渠道,兩個兒子一主外一主內,合作無間,加上一個會管賬的女兒,以為天下無敵了。”
杜德文拍手:“總結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