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文考慮了一秒:“下次,s市沒有量身定做女士西服的地方,等有空了去z市,讓大個帶你去我常去的老店。”
一躍成為穿定制裝的段敏敏驕傲的出了門,上了車聽著老九在她耳邊念叨著咸鴻越的家譜,又低下了頭,著實難辦。
咸家在北市駐扎多年,發展了不少人脈,單能銷贓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沾了非法的路子,這點要防。
如果是國內銷賬,往上判十年八載,出來后還是全須全尾,如果國寶去到國外數罪并罰,能往無期靠,但做不到一鍋端。
想把咸家一網打盡,得換個路子,段敏敏考慮要不放出風聲,說咸家人手上有特級國寶,到時候熱愛寶物的收藏家們,保準會紛沓而至,幫忙把咸家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帶吐,懷璧其罪
,不宰你宰誰。
可是這么做,榮益也會暴露,咸鴻越手上僅有的國寶是從杜家的倉庫順出來的,民眾的想象力一向發達,肯定延伸出杜家滿屋子都是國寶的想法,到時候冷不丁的跑來抄杜德文的家,段敏敏得第一個跳出來陪葬,因為她出了餿主意。
怎么才能咸鴻越栽跟頭還把嘴閉上呢?他的軟肋在哪里?咸家下面哪些人能用?
段敏敏陷入沉思,這件事不能輕易起頭,一旦開始必須保證萬無一失的速戰速決,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得打咸鴻越一個措手不及。
想的深刻,回家連表情也深刻,苦大仇深的進門,段媽看見她伸手用手指搓她的眉心:“多大的歲數,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皺眉。”
段敏敏一頭扎進段媽的懷里:“媽,人生在世麻煩太多了。”成功的道路上,絆腳石都是按斤算。好想把這些禍害打包沉太平洋。
段媽抱住段敏敏往臥室拖:“你自己的選的
路,怪的了誰。”拖進廚房,把打濕的洗臉毛巾蓋在她臉上,“收拾干凈趕緊睡。”
段敏敏吭哧一聲算回答,段媽出了廚房去鋪床,床鋪好一回頭,段敏敏已經靠在小板凳上睡著了,段媽叫了段爸抱段敏敏抱上了床。
最近這段時間女兒除了學習,多余的時間全給了手機,女兒打電話的時候,她一般在客廳不打擾,但隔著門能依稀聽見對話,每個字聽著都是國語但連成一句話她完全聽不懂。
看著書桌上日益增加的書本,有課本、有金融、有法律、有傳記、有語言類,段媽十足替段敏敏心累,別家的孩子十點上床睡覺,她家的孩子十點才是正經忙碌的時間。
有時候半夜起床,還能見她蹲在廚房打電話,段媽連叮囑一句早點睡都不敢,就怕她有心理負擔電話沒打完,一晚上睜著眼睡不著。
這不,周末又要和杜德文參加酒會,段媽臨送段敏敏出門,交代她不準喝酒,如果有機會帶
點簽名照回來,明星什么的在s市,比大熊貓還稀奇。
段敏敏覺得機會不大,她穿禮服進場,沒地方放紙和筆,總不能讓明星們掏口紅出來簽她臉上吧。
酒會的當天,杜德文讓她先到星玥,給她在頂樓訂好了房間,可以臨到時間換衣服不用受凍,于是段敏敏穿著便服出門,慢悠悠的朝著星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