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冷笑:“想八卦直說,那是我集訓隊的同學,林銳見過,不會胡思亂想。”
“僅僅是同學,你書包怎么在他那兒?”
“我書包在學校,他也在學校。”
“沒封校?”
“偷偷跑出來的。”
盧奇拍板:“能為了你偷跑出學校,還不是喜歡你?”
“求不鬧,我沒有瑪麗蘇的氣質。”
盧奇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喜歡多數是臨時起意,和你們女人不一樣愛走細水長流的路線。”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十六歲。”段敏敏有敲暈盧奇的沖動,才認識的時候沒發現他有三八的屬性啊。
“你像十六歲嗎?”
段敏敏冷眼:“你實話實話,是不是被林銳削了
,現在想找我站隊幫你報仇。”
盧奇像被踩了尾巴似得跳起來:“我能被他削,我?”見段敏敏點頭,他泄了氣,“沒錯,我被削的沒脾氣,你說那樣色兒的你怎么受得了?既然你想給他點排頭吃,不介意我火上澆油吧。”
段敏敏基于同病相憐首肯了盧奇的使壞,但林銳上不上鉤她不保證。在她看來林銳是一個不會亂吃飛醋的人,可惜性別隔閡讓她忽視了男性的占有欲,加上盧奇的舌燦蓮花。
于是林銳在未來的七天里,不但沒見到段敏敏,還華麗麗的多了一個假想情敵。
七天過去,段敏敏正守著電視翻課本,一區只有她一個學生,醫院里的家屬全是成年人,不照顧病人的時候,大多選擇在二區看新聞。
段敏敏每天獨霸教育頻道,上完課才顛到二區去和家屬們聊聊天,了解一下疫情的發展。
今天新聞里播報了一條重要的決議,鑒于a型病毒的大范圍擴散情況險峻,z市準備趕建臨時治療區。建筑面積兩萬平方米,床位近千張。
在大家的一片歡呼聲中,段敏敏心煩意亂,才七天,七天而已,病人對床位的需求已經達到了頂峰,兩萬平方米能接納多少就診的病人,思及深處她把手中的鉛筆生生按成了兩截。
中心醫院是最先開始實施隔離的醫院,有老醫生的高瞻遠矚,傳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控制。
加上國家及時下撥的款項,和醫生們的連軸轉,院的死亡人數上升速度相較其他醫院緩慢了一大半。
這讓院內很多人的危機意識薄弱,但段敏敏和他們不同,她知道死亡總人數,驚人的數字猶如夢靨纏身。
聽聞消息后,她如遭雷劈,而就在這時候林銳出現在她面前。
她哭喪著臉寸步難行,林銳把她抱進了休息室,她再也忍不住的圈著他的腰嗚咽了起來。傳播源頭是塊重石,壓的她動彈不得。仿佛她是這場疾病的罪魁禍首難辭其咎。
眼淚浸濕了林銳的病服帖在她臉上也帖在他身上,涼意終究讓她冷靜了下來,松開手推開了他。
他不愿意她一聲不響的躲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段敏敏回過頭去,和他相看,眼里全然的冷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