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離開的決心,段敏敏走的義無反顧,出了教學樓她沒有過多的悵然,林銳早等在樹蔭下,對著她招手。
她沖了上去,不顧路人們的眼光,抱住了他的腰,埋頭在他胸口悶悶的說:“我失業了。”
林銳放松了后背,低頭:“為了我?”
“恩,他給你發什么呢?”
“她在教室睡覺,我是她的老師。”
段敏敏哭喪著臉抬頭:“中規中矩的短信,好煩躁,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比我差了點,我剛從教務處出來,原本他該調職去新校區。”
段敏敏得到了安慰,改牽了林銳的手,兩人邊走她邊喟嘆著:“可惜了這個項目,我還想研發成功能花錢把它買下來。”
“所以你才熬的面黃肌瘦。”說不心疼是假的,林銳手指摩挲段敏敏的手背,“換個角度看,金融科技要求高,局限性大,你們的研究偏學術,對敏銳不一定適用。”
段敏敏疑惑了:“你不看好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你想做的事得你親身去體會,你能和團隊協作搭出大框架,心里有了概念,以后可以自己組建研發組,針對敏銳的實際,開發出新的金融云不是更好。”
段敏敏亂感動一把,人人都勸她要訂婚了,別瞎忙活,唯獨林銳理解她,于是她一掃所剩無幾的失落,開開心心的迎來了訂婚。
沒有項目組的緊迫,段敏敏睡了兩天好覺,臉上找回了些氣色,訂婚當天又是一尾活龍。
訂婚注重的是儀式,和段敏敏想象的人仰馬翻不同,有大人在花園操持,她在二樓的客房里和姐妹們閑散的很徹底,而林銳在隔壁客房和他的一眾哥們兒正打游戲。
沒段媽的批準,他倆不能露面。段敏敏頂著包嚴顏給化的堪比沒化的氧氣妝,手里抓著瓜子同小姐妹聊的熱火朝天。
殊不知樓下的偏廳氣氛在急劇冷凍,因為林母來了。
“爸。”趙燕的臉色有說不出的難看,她早上六點接到林耀東的電話,晴天霹靂之下趕來,看著一派喜慶,她不知該作何反應。
“坐吧。”林耀東笑了笑。
趙燕捏著拳:“我的兒子訂婚,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林耀東收了笑喝了口茶:“你的兒子,當初送去部隊你媽反對,氣的大病一場,我怪過你嗎?”
“爸,媽收回了祖傳的戒指。”
“她錯了嗎?她喜歡你把戒指給你,不喜歡你就收回來,燕兒,親家公親家母生性涼淡,退休后跑出去旅游享受人生,你和旭山的婚姻,是我的老婆子在幫襯,你不是為了個戒指在怨恨一個去世的老人吧。”
“爸,我沒有。”
“沒有就好,今天的場合你不能鬧騰,你自己也看到了,段敏敏不像你想象中的普通人。”這里面每一個客人都是有頭有臉,文化界的蘭殊先生,z市的老杜家,商界的各大龍頭,“你記我的好坐下來吃了這頓飯,記我的仇,也可以立刻離開。”
趙燕搖頭:“爸,我沒怨過媽,但這頓飯我吃不下。”
“聰明人應該學會以退為進,既然你吃不下,就不要勉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