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外面的一番話,旁邊的盧縣令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位縣太爺的臉上,立刻就是勃然變色
這兩個人顯然是有恃無恐,但是卻沒想道縣令大人如今也在義莊里面。等他們兩個邁步一進來,就發現了盧縣令的身影站在廳堂里。這兩個仵作立刻臉上就變了顏色,誠惶誠恐的向著盧縣令跪倒施禮。
盧縣令掃了這兩個人一眼,又看了看沈墨。
沈墨倒是沒有立刻發作這兩個人的意思,只見他用眼神示意了盧縣令一下,還是先驗尸再說。
要說這個仵作這個行當,也是在三百六十行里面的一種。不過卻是身為賤役,屬于在社會上沒人喜歡的那一類職業。不過這些人的收入倒是很是豐厚。
一般仵作這個職業的人都是子承父業。因為身份低賤的原因,仵作的兒子絕不能讀書科考,也沒有別的出路。所以這些家傳的手藝就一輩輩的傳了下來。
這些人往往在驗尸的時候胡亂填寫尸檔,如果涉及到人命案子,往往一樁案件就會讓他們這些人掙的盆滿缽滿。
比如說像是打架斗毆、傷人致死。那么同時五六個動手的人,這里面致命傷是誰弄出來的,就成了縣令大人量刑的標準。
所以這些案犯們為了保住性命,都要競相給仵作送禮。所以他們這些人倒是不缺銀錢。
但也正因為他們手里有錢,卻又被人歧視和排斥,所以這些仵作往往性格乖張。又自持有祖傳的手藝不怕被人辭退,所以仵作這個行當,在衙門里屬于誰都不愿意惹的這種人。
這兩個人也沒想到,盧縣令居然會親臨此處。這下子本來想給個沈墨一個下馬威,結果反倒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等來了人,又見沈墨沒有發落他們的意思,盧縣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開棺驗尸。
“請縣尊大人示下,小人先驗哪一個”仵作里面那個年老的向著盧縣令請示道。
盧縣令轉臉一看沈墨,沈墨聳了聳肩“隨便哪個都行。”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這一大一小兩個仵作的臉上同時又露出了輕蔑的神情。
這個年輕的捕頭明顯是心里頭沒譜,所以這次驗尸根本就沒有重點,也沒有目的。所以他才會提出“隨便哪一具都行”這樣的話來。
聽他這么一說,仵作兩父子就走到了一具棺材面前,先是打開了棺材蓋,然后從身上掏出了之前驗尸的尸檔。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驗尸報告。
“死者胡商阿蘭四十五歲,系大食胡人,此尸身長四尺三寸,紅發紅須”老仵作一邊念著尸檔,一邊指著尸首,一一向著沈墨和盧縣令指示此人的體貌特征。
沈墨走到棺材面前,眼睛看著里面的尸體,一抬手就把老仵作手里面的尸檔拽了過來。
沈墨直接看的是尸檔上面最關鍵的地方,死者的死因。
“死者面色青紫、雙眼突出,確認系驚嚇恐懼而死放屁”沈墨一抬手,把尸檔“啪”的一聲,摔在了老仵作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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