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縣令也配合地在一邊,故意做出一片淡然平和的神情。他站在那里,兩只眼睛還帶著賞識的目光看著沈墨。
看他的神情,還真有幾分師傅看見徒弟學藝有成,大放異彩時欣慰的樣子
在所有的這些人里面,大概只有張天如知道沈墨和盧縣令之間的真相。此時他看見沈墨居然一句話之間,就把功勞都推給了上級。他的心底也不由得暗自感嘆。
懂得抑己從人,知道推功于上。這個小捕頭沈墨,還真是個人才
等這些賓客全都走光了以后,沈墨我和盧縣令兩個人也辭別了侯爺,信步走出了侯府。
“今天晚上,不慎說錯了一句話,真是悔之晚矣”當沈墨和盧縣令兩個人走在清靜無人的臨安街頭。一邊走,盧縣令一邊懊惱的說道。
“對”沈墨點了點頭“您一說到侍女斟酒的事,點出了侍女有可能是下毒的元兇。這件案子也就和侯府扯上了關系,侯爺難免會心里不高興。”
“幸虧你及時化解,要不然的話,就憑這一句話,我就得罪了這位權勢熏天的崇福候”盧縣令搖著頭,心有余悸的說道。
“這也算不了什么,”沈墨笑著說道“原本這樁案子,就不可能是崇福候做下的。他要是真想殺誰,還犯得上請來七八十號人,到這里看熱鬧嗎
“你說的也是“盧縣令點了點頭“不過我那句錯話一說出來,那個侯府的幕僚還是馬上就躥出來大加呵斥。看來這官場上的事兒,我還是沒混明白啊”
如今沈墨和盧縣令之間的談話,已經是隨意之極。兩個人誰都不去注意修辭和語氣之類的小事。要是在外人聽起來,倒像是兩個捕頭之間在相互談話一樣。
“不過,這樁案子還是有一件奇怪之處。”盧縣令一邊走,一邊皺著眉頭說道“為什么兇手要在如此盛大的酒宴上殺人”
“是啊,這個人簡直是太傻了”沈墨也是皺著眉頭,心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看那個侍女冬琴被殺的時候,一劍封喉,劍法何等的利落”
“這樣的武林高手要是想殺掉陸覺曉,只需在他赴宴回家的時候,半路上給他一劍不就完了”
“如今這樣大張旗鼓的殺了陸覺曉,可是大傷侯爺的顏面這樁案子在侯爺的惱怒之下嚴令破案,對于這個兇手來說,風險可又是大了不少”沈墨納悶的說道
“這個殺人的家伙,怎么會做出這么不明智的事呢”
“你說得對”盧縣令在一邊接口說道“弄不好,只要咱們搞清楚兇手為什么要在酒宴上殺人的原因,這樁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
要說盧縣令,他在這些天以來深受沈墨的熏陶。在案件分析方面的思路,相比其他大宋的官員來可是清晰了不少。
他如今說出來的話,十句倒有八句正是沈墨心中所想的。
“還有那個鬼樊樓,”沈墨邊走邊說道“桌子上那三個字,那個將要死去的陸覺曉,想借著這三個字告訴我們什么他到底是想要警告什么人還是要給我們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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