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想試試這位沈知州的深淺”
“現在你試出來了把你個蠢豬”他的話聲一落,頓時同時好幾個人在他旁邊怒喝了一嗓子
一時之間,這幫州衙的官吏在二堂里呆若木雞的坐了一陣。每個人都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前的情況真是讓人意料不到,沒想到新官上任,新任的州官竟然是這么一個喪門星
等到過了良久之后,只見那個倒霉的勾押官忽然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要不然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萬一要是州庫失了火,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什么”聽到他這句話之后,那位通判大人頓時就是眼睛一亮
然后隨即,就見他又是一臉苦相的萎縮了下去
“現在滿堂衙役捕快都已經換成了他的人,做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你要說現在州庫那邊沒有他的人看著,打死我我都不信”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又是垂頭喪氣的把頭低了下來。
這個時候就見那位,通判大人猛然間渾身上下一哆嗦,然后這才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用驚恐的眼神看了看大伙兒。
“衙役、皂隸、捕快三班,都在今天上午換成了他的人這這事怎么會這么巧”
就在這一霎時之間,只見這二堂里的殘席周圍,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懼的光芒
就在此時大家的心中,同時都想到了一件事這絕對不是巧合他們這位新任的州官大人就是憋著壞,特意到這里來搗亂的
當天夜里不到三更,館驛里住著的那位前任知州大人劉步竹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當他聽說新任的知州大人,非但拒不接受州庫里的巨額虧空,反而還用自己的封條封存了州庫。這位劉大人剎那間就是眼前一黑,肥胖的屁股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只見他臉色煞白,一粒一粒黃豆大小的汗珠傾刻間從額頭滲了出來,啥時就淌得滿臉都是
“完了”只見這位劉大人喃喃自語的說道“本官流年不利,居然在這卸任的最后一步出了紕漏,趕上了這么一個又愣又狠的家伙”
“那些虧空,光是庫銀一項就是三十二萬三千五百兩銀子銀子啊媽的老子當了三年州官,也沒賺這么多銀子”
同樣是在這天晚上,趙閣老府中的管家趙天良靜靜的等待在房檐下,一直等到臥室里面的慘叫聲漸漸停了下來。
隨即有兩個丫鬟抬著一個血跡斑斑的小小身體從房間里走出來,把這個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小女孩扔給了下人。
之后她們把茶送進去之前,還看了一眼在房檐下靜候的趙天良。
不一會兒,趙天良就聽見屋里面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召喚聲,這是趙閣老叫他進去回話的聲音。
于是趙天良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跨過門檻兒,笑呵呵的進了廳堂。
他知道一天中的這個時候,是閣老最為舒適暢意的時刻,在他心情大好之下,對待下人也會更寬容一些。